方颂祺懒洋洋滚到床上,快要直接呼呼大睡过去时,身体被挪动,脑袋也被挪动。
她睁眼,入目的是蔺时年刚偃旗息鼓没多久的地方。
她偏侧开脑袋,往上看蔺时年。
蔺时年正在用吹风机邦她吹头发。
日常问答便又开始了——
“您给你老婆、你女儿和其他狐狸精吹过头发么?”
“你想要听到什么答案?”
“嘁,我想要听到什么答案有用吗?您的动作这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
蔺时年垂眸瞥她一眼:“最近这么喜欢和她们做比较?”
“这不是跟您学的?您不也在心里悄摸和您侄子比较?”方颂祺坏笑。
简单的这么两三句后,她没再说话了,似乎累了,重新埋进他怀里,任由他动作。
蔺时年便也不说话了,给她吹完头发,自己也拾掇了两下后,准备躺下睡觉,看到方颂祺背对他的方向,像虾一样弓蜷起身体,和以往大咧咧的睡觉姿势特别不一样。
而很明显,她在抖。
“怎么了?”蔺时年伸手想把她掰过来。
“别管我!”方颂祺冲他发脾气,强行扭回,拉过被子从头到脚蒙住自己。
蔺时年已在刚刚那一瞬间看到她紧皱的五官和紧咬的唇,马上问:“是头又疼了?”
“烦死了!我说了不要管我!”方颂祺隔着被子暴躁地踹他一脚。
蔺时年皱起眉:“你的药在哪里?我去邦你拿。”
方颂祺没回答。
蔺时年自行下床,走去她房间里的包翻找,没找到,重新回来卧室:“之前见过你把你的药放包里,是挪地方了?”
“不知道!”方颂祺把被子裹得更紧,嗓音闷闷的,除了暴躁,也有隐忍,“可能白天答辩的时候拿出来吃忘记装回包里了!”
蔺时年心头微沉:“你白天也疼过?”
“你管那么宽?!我是不是头疼要不要吃药关你屁事?!”方颂祺嚷,嗓门似炮仗。
蔺时年盯着她,眉宇微凝。
被子在跟着方颂祺轻轻颤动,方颂祺侧躺了片刻,烦躁地翻了个身,往这边的方向侧,不消片刻,继续抖,细细碎碎的,有脏话从被子里飙出来,像是痛得受不了了,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蔺时年见状尝试道:“我去邦你找找有没有头疼药可以给你先吃着。”
方颂祺躲在被子里,没有应,不瞬听到他离开的脚步。
她暗暗呼一口气,暂且停止颤动——玛的!下回不装头疼了!比起梦游难度高太多了!为了b真,她把嘴唇都咬破了!
而且破露破绽,她用被子捂了自己,真快要憋死!
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