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的方颂祺来讲,非常不讨喜:“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别扯乱七八糟的。”
“好……”许敬应承,提醒她,“姐,你可以边吃边问。”
留在这里吃饭本来就只是方颂祺的借口,实际上方颂祺并没有胃口。
而方颂祺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再怎么问、问些什么了,忖片刻,干脆道:“你随便和我说点什么,比如以前的事情。”
是不是得先确定一下,她丢失的记忆只在米国的那两年的跨度里?
许敬的眼神变得古怪,从她接连的问题里揣度:“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记不清了,想回忆?”
方颂祺蹙眉。虽然不准确,但本质上他猜得并没有错。
“我猜对了?”许敬从她的表情自行判断,有点小得意,旋即兴奋,“那姐讲具体是什么事,我如果记得,可以邦姐一起想想~”
讲个屁!事情那么复杂,怎么讲?方颂祺呆不住了,也不想浪费时间了,放下筷子站起:“我走了。”
许敬一个着急抓住她:“你不是说等我吃完在开始计时的吗?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就要走了?你的饭也还没吃完。”
“我现在就是想耍赖皮,你又能怎样?”方颂祺乜眼。
许敬还确实不能怎样,急红了眼:“以前还是姐你教训我不能耍赖皮!”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儿?”因为察觉自己可能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方颂祺现在对自己不记得的事情均特别敏感,原本只是条件反射这么问许敬,很快她意识到也许是个突破点,便追问,“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教训你不能耍赖皮了?”
她自己就是个看心情做事爱耍赖皮的人,怎么还教训起别人不能耍赖皮?教训的对象还是许敬?她的印象里,她大部分时候对许敬爱答不理,许敬惹烦了她或者惹毛了她,她才会采取措施。
“就是刚刚说过,姐你教训围堵的其他小孩……”许敬怪不好意思的,“当时那些小孩之所以围堵我,是因为我借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游戏机,答应两天就还,但我还差一点就打通关了,硬要再多借一天,人家不愿意……”
方颂祺怔忡:“不是因为家长会,没有人去给你参加,你被那些小孩子笑话没有妈妈吗?”
“那是一开始,姐你只听到他们笑话我没有妈妈,教训完他们后,你搞清楚了事情的起因在游戏机,说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笑话我是他们的错,我不还游戏机是我的错,把我也教训了一通。”许敬挠挠头。
方颂祺又有点懵,她现在被整得不明白,像这种,也属于她丢失了记忆,还是人的大脑在正常范围内对久远的事情、或者不重要的事情出现的记忆偏差。
算了算了,还是不自己瞎几把搞,找个专业的心理医生确认确认问题再说,否则照她这么折腾,回头得魔怔不可。
看许敬满脸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