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退,头发黏在脸颊,看沈烨坐在床边给她的手臂换纱布,因为伤口在方才不小心又渗了血。
她知他自责,伸手摸在他的腰上:“是我的错,不该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你,导致你没把持住。”
这话,与其说是揽责道歉,不如说是调侃他。
沈烨则无心与她开玩笑,拿出和药放在一起的医嘱,指着上面的一条,问:“你疤痕体质?”
“没那么严重。”方颂祺懒懒道,“就是比一般人更容易留疤,然后即便很轻的伤,疤也需要比一般人更长的时间才能消。”
沈烨下意识瞥一眼她胸口处蜿蜒出被子露出的那部分*尾巴。虽然她尚未与他提过,但他摸得出来,那里的纹身挡住了一道凹凸的疤。
方颂祺留意到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把被子拉开,让他再看个够。
沈烨咳咳咳,邦她把被子掖回去,理由还颇冠名堂皇:“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