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可惜俱乐部已经关门,否则她一定会去捶几下沙包解气!
回公寓的路上她跟吃了炸药一样没间断过对杏夏的咒骂。
沈烨在电话的另外一头耐性聆听,在她提出每一个诸如“你说是不是该把杏夏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的问题时,均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次数多了,形成惯性,在她说“我当年时脑袋被屎糊了才会出手邦她还让她当我的室友的吧?!”的时候,也差点直接应“是”。
方颂祺听得多了,则也察觉出问题:“你怎么回事?不是总阻止我用暴力解决事情吗?今天怎么全在鼓励我暴力?”
难道杏夏的恶劣程度都刺激得他转性了?
沈烨轻轻笑。他自然不是鼓励她暴力,而是今晚的事情结果已出,她现在只是口头上说说,他不介意配合她纾解情绪。
“笑屁啊你!”方颂祺气鼓鼓,“我踏马差点栽在她手里好不好?”
“嗯,不幸中的万幸,幸好你无恙。”沈烨吁气,“我这个男朋友当得太不合格了,不说没有及时对你英雄救美,连事后的调查都没你动作快。”
他还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套冯孝刚的话,她已经把人揪出来,顺带解决掉之前没结果的历史遗留问题。
“你应该老实告诉我,你今晚去参加聚会是为了钓杏夏,万一出什么差池也能有个照应。”沈烨苛责。
“女人之间的战斗,男人没必要插手。”方颂祺从前往后捋一下头发,揭穿,“你不就是担心我又下手没个轻重,弄出第二个高一铭出来?”
提到这,她没忘记向他要奖励:“这次你得陪我大战个三天三夜我才值当。”
沈烨前一秒刚从她的话里听出她的不高兴,下一秒就语塞得干咳。
干咳后,沈烨柔声:“小方,你做得越来越好了。”
先不讨论是不是最妥当的处理方式,但面对这么大的事,她能不把杏夏往死里整,绝对是她控制自我情绪的一个里程碑。
方颂祺则在电话这端沉默。
“怎么了?”沈烨敏锐嗅到她的异常。
方颂祺已从出租车上下来,往公园的方向走。他的夸奖入耳时,她便驻足,此时倏尔蹲身,盯着地面的沙砾:“这根本不是我……”
比起和杏夏的开撕,她更在意的是这个。
现在充斥满她脑子的想法是:她可能应该弄死杏夏,以证明她还是她自己。
她隐隐有种感觉,感觉其他人格的那些记忆还带着它们各自主人的意识一般,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第入侵她的思想。
她当初仅单纯地害怕找回丢失的记忆会影响她对自己与身边的人的关系。现在似乎更恐怖。
马医生也有不对的时候,说什么只要她想做自己,没什么可以阻拦她。她明明就被阻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