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
方颂祺不动声色蹙眉,暗自对她的古怪留了个心眼。
小姜姐似乎想邦日本姑娘整理,碍于没有任何工具,诸如毛巾,不存在的,遂最后能做的,只是给日本姑娘穿好裤子,并低声安抚了两句。
日本姑娘没有反应,好像寻死的心更甚,第二顿饭送来后仍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人贩子进来处理,但也就是给日本姑娘打了一针,兴许带了营养液,保证人能撑到送走为止。
她总躺在地上也碍事,方颂祺联手小姜姐把她抬到床上。
两人各自端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饭回到床上继续坐着时,小姜姐悄声问:“你说,如果我们不吃,会发生什么事?”
“不敢不吃。”方颂祺回答得怂。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轻一点是劳烦人贩子亲自进来塞她们满嘴,或者打针;重一点,可能和日本姑娘一样的遭遇。
无奈地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她相当佩服自己这种处境之下还有有心思腹诽伙食太差,味道忒重,还只能用手抓饭。
房间里并没有额外的水能给她们洗手,每次搭配一小杯饮用水,喝都不一定够喝,怎么可能奢侈得用来洗?只能将就,顶多往衣服上擦一擦,反正吃完饭不久也睡着了。
最难以容忍的是,没有厕所,只有便盆,无盖。又不可能尿在身、上或者拉在身、上,只能大家伙一起被抽泣熏。
而便盆就大咧咧放在角落里,无遮无挡,显而易见,是要她们全透明的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能有任何偷鸡摸狗之事。
她们又能怎样呢?命都要没了,还讲什么羞耻心?只能当着屋里的摄像头脱库子。
思绪兜转一圈笼回,方颂祺的饭才吃三分之一,实在受不太住,打算喝点水。
小姜姐于此时压低声告知:“药在水里。”
方颂祺的手微不可察一顿,继续自己的动作,踏马地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小姜姐。如果水真的是关键,她偏在这个档口提醒她,万一她心理素质差,愣生生拐回来水,而又恰恰通过摄像头被瞧出猫腻,岂不全玩完?
呡一小口水到嘴里,她紧张得不行,短短的一秒钟功夫,迅速下了某个决定,做了个假装吞口因的动作,放回纸杯,低头继续抓饭吃,趁机将水缓缓地吐进一部分饭里。
米粒将水缓缓吸收。
如此接二连三几次,水喝完了,饭还剩一些,她没吃完。
这个时候她反而庆幸,每日的饮用水量给得少,否则米饭也是会饱和的,吸不了那么多睡,也太明显成韩国泡饭了。
小姜姐看了一眼她吃剩的饭,再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方颂祺也若无其事,悄摸摸瞥她,发现她的饭菜和饮用水都吃光了,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耍了?不然难道是她明知问题在水,还喝,却要告诉提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