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亲设难民营,诸如此类。
无论她的语气如何确信,在方颂祺听来就仅仅只是一种安抚而已,自个儿悄咪咪放心里嘀咕:那万一有意外呢?坦桑尼亚那个码头,和警察合作抓人贩子,不就出现意外了吗?
小姜姐在不久之后又昏迷了,而且发烧了。
方颂祺却根本束手无策。
小姜姐迷迷糊糊地又醒来,问方颂祺外面的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根本没来人!方颂祺忍不住骂她,哪来的信心也不知道!
小姜姐却有股迷之执着:“会来的……我们一定会获救的……我和他还没见到最后一面……我肯定不会死……”
和谁还没见最后一面?方颂祺皱眉。
小姜姐突然记起什么事情似的,变得比方才精神了不少,拜托方颂祺去找把剪刀或者小刀过来。
只要不是吃喝的物资,生活用品还是很容易借到的。方颂祺找是找来了,可有点担心剪刀脏,谁知道剪刀的主人曾经拿它做过什么,万一染上什么病呢?
小姜姐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用了,却是拿剪刀从边缝上将她自己左手小指的指甲盖给撬开了。
方颂祺被她吓一大跳,凝睛后发现她的小指并没有流血,那一小片指甲盖好像本来就是假的,不晓得是什么玩意儿。
靠……看起来跟间谍特工似的……
小姜姐把那一小片指甲盖交给她:“这里面有份内存卡。万一我没挺过去,你邦我转交给大使馆,后续就不用你cao心了。”
方颂祺低垂眼眸,盯着手掌心里的东西,撇嘴:“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管。我和你很熟嘛?”
小姜姐轻轻笑:“我和你很熟。”
稍加一顿,她又道:“你和我妹妹有点像。”
旋即她眼神微微黯淡:“不过,她没你勇敢。”
“所以你一路对我的照顾,是因为移情作用?”方颂祺翻白眼,把指甲盖塞回给她,“不邦你,你妹妹肯定还在家等着你。”
“她已经去世了。”小姜姐的语气极为平淡。
方颂祺沉默住。
小姜姐再次把指甲盖交过来:“你别怕,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会挺过去的。”
在说完这句话不久,小姜姐又陷入昏迷,身、上越来越烫,真正的不省人事。
昨天晚上抢了她们水的那个女人,大概出于愧疚,从随身携带的小布袋里掏出来,里头装了一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药。方颂祺收下了,但不敢轻易给小姜姐喂。
她紧紧挨着小姜姐靠墙坐,感受着小姜姐的体温,无神地望向外面。
同样又渴又饿的难民,瘦骨如柴,坐在光秃秃的树下,眼神里透露着绝望。
方颂祺想,别人看她,肯定也差不多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