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怔忡。但也就一下,随后轻嘲:“你来非洲几天了?时差还没调整好么?”
黑眼圈那么重……吓死个人……他平日里的人模狗样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也维持不起来了是么?
她眼不见为净,复低头。
踏马地蔺时年也不说话,弄得她莫名有些不自在。
然后方颂祺反射弧慢一拍地着急:“小姜姐呢?小姜姐没事吧?就是你刚刚说到的那个和我在一起的女记者!”
蔺时年掌心包裹住她的抓在他衣袖上的手:“女记者没事。有医疗队在照顾。疟疾。”
方颂祺稍加一忖,要下床:“我去看看她。”
蔺时年皱眉,强行将她按回床上:“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听出他的愠恼,方颂祺不爽:“你冲谁发火呢你!”
蔺时年站在床边盯着她,面沉如铁。
方颂祺微扬着下巴迎视,一点儿不示弱,不甘心自己现在的位置比他矮,企图在床上站起来,结果刚一踩,脚上猝然传来扎心似的疼,她一下跌坐回床上,才看到自己的两只脚包得跟猪蹄似的。
“那个女记者暂时被隔离了,你想见也见不到她。”蔺时年讽意满满,丢下话后没再理她,迈开大步离开房间。
“拽屁!又不是你救了我……”方颂祺翻白眼,嘀咕着,心疼地摸摸自己的脚,也不折腾,舒舒、服服躺下,抱着被子,环视这虽然简陋但较之避难所不知好多少倍的地方,一时间百感交集,感觉马上能掉眼泪。
眼泪没掉,倒是肚子在这时发出咕噜咕噜声儿。
方颂祺霍然坐起。
对啊!饿了好几天!她还没吃饭!
这里究竟有些什么人,她也不清楚,能喊的那只老狗比:“蔺时年!回来!”
无人回应她。
方颂祺这饥饿层层叠叠如波涛汹涌而来,气得想骂人。
求人不如求己,她决定自己出去看看外头什么情况,顺便讨饭吃。
她两只脚尚晃荡在床边未来得及沾地,蔺时年去而复返,表情还是那副好似她欠了她百八十万的样子。
方颂祺的脏话在看到他手里端着的食物,瞬间止住,双眼发亮巴巴看着他走来她跟前,放在一旁的桌上。
旋即蔺时年站定不动,一声不吭瞍她。
方颂祺的视线从玉米粥挪到他的脸上:“不给我么?”
“想吃?”蔺时年问得很故意。
这时候方颂祺并不介意认怂:“想吃,很想吃。我谢谢您,对您全家都感恩戴德,只求您赶紧别让我继续饿着,成不成?”
蔺时年眼波轻轻闪动,没再为难她,端起粥。
方颂祺迫不及待伸手。
蔺时年避了一避:“你不用动,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