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索的。
很快方颂祺甩掉脑子里的想法。她这也一个不小心落入世俗的窠臼,人家喜欢独身一人的生活求个自由自在不就够了?身边是否有亲人相伴,与本身孤单与否,并不成因果关系。
靳秘书在不久之后端了一碟热滚滚的饺子进来,随即驾轻就熟地坐下和他们一起吃。
季忠棠也不介意她的在场,问靳秘书几件事,与靳秘书来回交谈。
方颂祺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岔了,季忠棠也不算一个人,不还有靳秘书吗?莫名其妙她便觉得自己有点像电灯泡……
“小方。”冷不丁季忠棠点了她的名。
“诶!”刚沾上嘴唇的饺子方颂祺吐回碗里,跟做坏事时忽然被老师喊起来作答的学生似的。
靳秘书怪不给她面子的,直接笑了,提醒季忠棠把人吓到了,先让她把饭吃完。
方颂祺讪讪:“没关系,季叔叔有什么事随时说。”
其实并非要紧事,季忠棠只是心血来潮,想仔细了解她在非洲落难期间的经历。
一开始方颂祺随便应付了两句,季忠棠则问得格外具体,方颂祺打开了话匣子,尤其季忠棠总能get到她的点,展开来的关于非洲的话题也是她感兴趣的,她越来越有交谈*,渐渐收不住。
不止她收不住,季忠棠也收不住,两人都收不住的结果是,一直聊到深夜,靳秘书提醒季忠棠明天的行程,才作罢,各自回去休息。
方颂祺却没有马上去睡觉,趁着兴致正高,记忆深刻,脑子清醒,赶紧记录与季忠棠交谈过程中获取的新新信息与新灵感,对先前稿子里的部分内容进行修改与增补。
凌晨四点钟左右,囫囵睡下,却难得没有睡懒觉,七点钟出头便醒了,不用怀疑,这归功于季忠棠——她睡觉期间都没忘记自己现在住人家家里,而他对晚辈的要求总是很严格,不管这晚辈是不是他自个儿家里头的侄子侄女。
方正的院落,麟麟灰色屋瓦,时不时一群鸽子呼啦啦飞过,是与鎏城大相径庭的景致。院里栽种的植物种类很多,比如紫藤丁香老槐树,可惜应季的有点少,只能靠脑补,想象它们在其他季节里或姹紫嫣红或荫屋清凉。
与季忠棠相比,她起来得就一点不算早了。待她结束早餐,靳秘书喊她一块出门,送她一程到福利院,方颂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季忠棠可能是为了等她才耽误到现在。
所以在福利院门口下车,靳秘书说如果要回去给他打电话时,方颂祺让他们不要麻烦了,她自己可以搭车。
可下午方颂祺从档案库里出来上洗手间时,还是看到季忠棠了。
不过季忠棠应该不是专程为了来接她,而是有他自己的私事——孙院长也在,和季忠棠并肩而立,站在廊下,面对操场上十数个正在和今天前来组织活动的爱心志愿者玩有些的孩子,孙院长似乎特意指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