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董事长,还是老样子,有点困难,香港那边,一向是蔺先生更游刃有余。”何叔如实汇报。
老样子的意思,就是如表面上那样,蔺时年前段时间因为老父亲蔺壹南生病,将鎏城的工作暂时交给其他人代为处理,他回香港陪老父亲以尽孝道。冯松仁曾经与蔺时年通话旁敲侧击过,蔺时年的反应也没有古怪。
但冯松仁就是觉得不对劲。虽然蔺时年在此之前去非洲,沈烨自己也说是受他所托,但在那之后蔺时年就各种行踪不明,一度联系不上蔺时年,连蔺时年从非洲飞回香港,也搞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早前何叔曾因为某些蛛丝马迹感觉蔺时年和方颂祺之间的关系似乎远不如表面上简单,彼时冯松仁暂且压下,这段时间不由将它重新拎出来,却仍旧没有太清晰的头绪。
停在鱼池前,冯松仁捻起鱼食,又问何叔另外一件事:“小方的弟弟那边办得怎样了?”
何叔正好也想向他汇报:“董事长,方小姐的弟弟,也有点难搞……”
“……”
…………
二楼,沈烨从佣人手中接过他从医院带回来的行李包,想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该丢洗衣机的丢洗衣机,该挂回衣柜的挂回衣柜。
冯晚意走上来:“你去休息吧,妈来邦你。”
沈烨错开手:“不用了妈,我自己能做,你也该去休息了,你腿伤才好没几天,就一直医院和家里来回跑。”
冯晚意盯着他,顷刻,抬手理他的领子:“你真的没事了?没有骗我?”
“我真的已经好很多了,妈。”沈烨轻轻拢住她,“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完完全全康复,恢复成以前。”
冯晚意轻轻拍他的手臂:“不要让妈再为你担惊受怕。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人,你宁愿舍弃妈,妈心里多难受你知道吗……”
“对不起。”沈烨确实觉得对她心中有愧。
…………
季忠棠在医院里呆了五天出院。
方颂祺和蔺时年一起去医院里将他接回四合院,靳秘书将从医院带回来的药和原来季忠棠要吃的药放到一处,瓶瓶罐罐的数量,让方颂祺忍不住发问:“每次都吃这么多,没问题吗?”
“其实也就七八种。”靳秘书将自己被吹乱的发丝拂回中间根本遮盖不住的地中海,“都习惯了。只是每次去复查,或者发生类似这次的事情,都要提心吊胆一次,怕哪个小毛病恶化,发展成大毛病。”
瞬息间,靳秘书笑:“还好,这些年都相安无事。”
方颂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拿起几个药瓶仔细端详。待靳秘书分好药,送过去给季忠棠时,她也放下药瓶,跟着一块去。
屋里,季忠棠正在和蔺时年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