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仍平静,“要不要给你看我被你打成什么样?”
“不用了!”讲多少都是借口!方颂祺断过桌子上的水杯,喝一大口水漱口,再吐回杯子里,可她还嫌不够,气鼓鼓想带上牙刷去刷牙。
蔺时年嘲讽:“我都没嫌弃你满嘴鸡爪味儿。”
“你滚!别再出现碍我的眼!”方颂祺怒极,可能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气得头都疼了。
蔺时年把从她包里翻出的马医生开的药拿到她面前:“吃了吧。”
他偏头看那杯被她用来漱口的水,告知:“那本来是晾在那儿给你服药用的。”
方颂祺打开他的手。
塑料药品掉到地上滚了两滚。
蔺时年走过去捡起,放回桌子,把杯子里的水倒掉重新装兑半杯温的,搁药品旁边:“发完脾气就把药吃了。等回去,第一件事先到马医生那里。”
说完,他带上垃圾,离开包间。
方颂祺这火气其实并不完全是被他占便宜,被他占便宜只是导火索,是她这醒来后心头本就窝了团莫名其妙的火,应该也有点梦游后情绪不稳的因素,反正就是,她很!烦!躁!
搞什么飞机?!为什么又梦游?!
…………
蔺时年并未真的滚,丢完垃圾洗完手就回来软卧包厢的外面坐,捶了捶自己的后背,又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方颂祺打的那几下,完全用的是铁狼的力道。
半个多小时后,列车停靠新的站点,重新启动后不久,一位列车员循着包间的号码找过来。
蔺时年待她靠近时站起:“是我订的。”
火车上的盒饭并不好吃,他很早就让魏必去安排。
带上饭菜,他回包厢,甫一打开门,泡面的气味扑面。
蔺时年皱眉。
方颂祺的心绪已经平复下来,此时听闻动静,轻飘飘瞥他一眼:“您回来得真是时候。”
她也是刚泡好。水壶里的水温其实不太行,照说她应该亲自带着碗面去接热水,但她这会儿还是病躯,下个床都腿软,只能将就。
嘲讽完,她转回头继续吸溜自己没能完全泡开的面。
蔺时年走过来,打包盒摆上桌,一个一个开盖。
开第一个的时候,方颂祺就从泡面里抬头,双眼晶晶盯着闪耀亮相的精致的三菜一汤,明显不是火车上卖的盒饭。
“不是觉得被我占便宜?”蔺时年取出一盒米饭搁她面前,换走泡面,直接丢掉。
言外之意就是赔偿她。
方颂祺吊梢眼微眯,轻哂:“我现在又不是鸡,我不出卖我的身体。”
句式是他前几天做面疙瘩汤刚对她用过的,她奉还。亲了就亲了,要亲她几口,他就拿东西来,她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