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吵架,正在斗气,所以默默退到外面去,不掺和。
方颂祺似刚辨认出蔺时年,非常夸张地哎呀:“原来是您啊,我以为也是这会所里的头牌,抱歉抱歉。不过您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有事先走了?是落东西了么?噢,对了,谢谢您请客,我真的是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话毕后,她继续暧昧地申吟。虽然嗓子未痊愈,受了点影响,但不是她自卖自夸,她叫得那个惟妙惟肖,很早她就认为不去当a/v的配音演员,实在可惜。
蔺时年转身离开,和来的时候一样一声不吭。
方颂祺冷冷一哼,让服务员把门重新给她关上,旋即扭回头,继续享受。
凌晨两点多钟,她才从会所里出来,浑身疼痛,腿脚发软。妈的,好长一阵子没去美容院做按摩,今晚一下子三个人,她差点没抗住,舒、服归舒、服,却也痛。
有小哥见她走路摇摇晃晃,以为她喝醉酒,主动来扶她,送她出门口。
三个杀马特盯久了,眼下稍微端正点的在她眼里都是帅哥。方颂祺干脆一软身体靠进小哥的怀里,笑问:“多少钱能跟姐走?”
小哥用手指比划了数。
不算多。不过方颂祺一点也不想把钱花在男人身、上,尤其还是女-票。她是要出来艳遇男人打、炮,满足生理谷-欠望并不可耻,但她不想在这里得到满足。她要的是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同时尊重对方的意愿并且对方和她抱有一样的想法,平等关系下的饮食男女。别人女-票她和她女-票别人,都不行。
她翻钱包,取出一百块钱塞给对方:“谢了,一点小费。”
说话间,她已推开小哥的怀抱,展颜追加道:“不管你是什么原因选择了这份职业,都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快乐和自由。”
小哥显然被她莫名其妙的鼓励整懵掉。
方颂祺敲敲自己的脑门,嘲笑自己突如其来的矫情,利落地打车走人。
回到酒店,她没进去,在套房门口靠着墙就地落座,支着左手臂架在屈起的左腿上,掌心撑在额头上,颓丧地吐浊气。
从离开心理咨询室到现在,吃也吃饱了,闹也闹够了,此时独自呆着冷静下来,心口堵着的那口沉闷仍挥散不去。
马医生虽然说还需要确认,但在听闻她曾经已经发梦见过一次其他三个人格共处一室后,提醒她,距离下次去见他前,如果再发梦和他们碰到面,不要逃,因为根据他的推测,几个人格全部碰面,多半要开会。
开什么会?如果她还是当年的小九,多半是讨论轮流支配身体;而现在的她,拥有足够的能力去和他们商量彻底整合的问题——最初不是说了嘛,她的病例很特殊,曾经的小九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多重人格,她是小九的多重人格没能治愈的产物,其他三个人格消失掉,变出她这么个不太稳定的第四个人格。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