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初方颂祺抢着要驾驶,蔺时年对她在非洲时疯狂飙车记忆犹新,嘲讽;“我还想保住我的命。”
“呵,老年人就是老年人,开个车跟乌龟爬似的。”方颂祺反唇相讥,一撇嘴,将眼罩拿出来,歪脑袋睡觉,不再管。
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到鎏城高速路口的收费站时,她才算清醒,给自己补妆。
说起来,非洲那阵子没办法化妆,她成天素面朝天习惯了竟隐隐养出一丝惰性,加之回国后她出门的次数变少,化妆的次数也跟着少,如果没特殊情况,她鲜少再浓妆艳抹,这可不是好现象,必须捡起以前随时随地都保持最美状态的初心。
耳边传来蔺时年的询问:“想住五澜湾还是湘陵别墅?”
两个都不是好地方。方颂祺蹙眉:“有其他选择吗?”
蔺时年反诘:“你自己有其他房产吗?”
“……”方颂祺幽声,“欺负我没钱吗?”
“不要说你大不了回公寓。”蔺时年准确猜中她的下一句。
“呵,”方颂祺轻嘲,“您堂堂大老板,也没其他可以借给我暂时当作栖身之所的房产?”
“香港有,这里确实没有。”蔺时年打转方向盘,替她做决定,“湘陵别墅吧。那里的安保系统更完善。”
方颂祺没说话,表情说明了她的不高兴。
回鎏城必然有个住哪里的问题,她竟把这事忘记。曾经像鸟笼子一样的地方,她又要再回去?草!
不爽维持了一路,抵达后,她反倒发现自己并对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抵触。
这种不再抵触,源自于她的豁然开朗:是的,这里依旧是以前豢养她这只金丝雀的地方,可她如今已经不是他的金丝雀了,她没再被他强行困绑,她可以随时摆脱他。
身份不同,心境不同,这里之于她的意义也就不同,又何来鸟笼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脑筋彻底转过弯来,简直像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方颂祺忍不住笑。枉她路上还自己给自己添堵。她也是奇怪,和他的关系她明明早就理通透了,怎么这个点险些钻牛角尖了?
殊不知此时她对着院子里鸡鸭鹅乐呵的表情落在蔺时年眼中宛若一个智障:“你又在打它们的主意?”
方颂祺敛回神思,微扬下颌挑眉梢,顺着他的话道:“今晚炖鸡汤吧。”
厨娘和佣人也都还在,不过明显事先得到过蔺时年的交待,如今待她的态度与以前不同,就当她是暂时来这里做客的人罢了。
方颂祺如愿喝到了鸡汤,只是并非在她提出之后才炖的,而是正巧今天的厨娘准备的晚餐里就有鸡汤。
胃得到满足后,她摸着肚子往椅背一靠,望向对面的蔺时年,重拾话题:“不是想知道,我的体验感吗?”
蔺时年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