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和他们说多的,便直接将这件案子的细节说了一遍,便问:“对于这个,不知诸位都有何看法?”
“看法不敢当,不过既然崔刺史问了,下官少不得也要说上几句。”詹司马立马便站了出来。身为崔蒲的副手,他这样的表现十分合情合理,也及时的表现出了对崔蒲工作的支持。
只见他小心的取出一份卷轴递过去:“下官在凉州二十余载,经历过诸如此类的案子不下百件,所有案情、经过以及处理结果都写在里头了,崔知府请过目。”
这么重要的资料,他第一时间就贡献了出来,足以表明他对于破案的急切心情。
崔蒲颔首,接了东西,顺便夸了他几句。
知府便又将这段时日以来的做法讲了一遍。其他人也畅所欲言,将他们的想法说了出来。
一群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说了半天才终于散了。崔蒲将詹司马给留了下来。
詹司马乖乖听话,即便两人独处时也对崔蒲恭敬得很。“不知刺史您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下官?”
“交代没有,倒是本刺史这两日听说了一件事,想找詹司马你核实一下。”崔蒲淡然道。
詹司马忙不迭点头:“什么事刺史您尽管说,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刺史听说,其实上一任刺史离任之前,曾对你许诺会推举你接任他的位置?”崔蒲便道。
詹司马身体显见的一僵,随即他就干笑道:“不过是我们酒后的几句戏言罢了,当不得真。崔刺史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下官对您从未有任何不敬之心!”
“哎,瞧你!本刺史只是想和你核实核实真假罢了,你至于被吓成这样吗?”崔蒲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现在照你的说法,那是确有此事?这么说起来,倒真是本刺史抢了你的位置了。”
“崔刺史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詹司马吓得直接跪下了,“下官出身微末,从一介小吏做上司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从不敢觊觎刺史之位。那件事真的只是酒后的几句玩笑而已,下官都已经忘了!”
“这么说,其实你一点都不想当刺史?”崔蒲便问。
詹司马嘴唇哆嗦了几下。“说不想升官发财,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下官也有这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料,便从不敢过多的痴心妄想。”
也就是说,他还是很想很想升官发财的。
崔蒲便笑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本刺史欠了你的。只是本刺史之前对凉州这边的事情都不熟悉,也根本没想到过要被调到这里来做事,本不是有意要抢了你的位置。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本刺史就一定要给你一定的补偿。你说,再过一段日子,我看哪个地方刺史任上有所空缺,就把你推举过去,如何?”
“崔刺史您真是折煞下官了!下官真的真的对刺史之位没有任何痴心妄想啊!”詹司马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