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书画协会的,这个协会,没点水准可进不去。
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客气的说法,所以她也不再多说:“好啦,东西备齐了,回去吧。”
不知道妻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但是只要她开心就好,龙成轩可不会去多问什么。
回家后,张小莫要苏华寻来一个华丽的花瓶,开始插起花来。不一会儿,一个富贵大气的插花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打量了一下这个插花,她要苏华将花瓶摆到了玄关的壁龛里,然后又重新开始用那个陈旧的药臼开始插起花来,这一次的插花花了些时间,但却比上一次的要精致,也更适合东方人的审美,不多的花枝,再加上经历了岁月的药臼,有一种枯禅的美感。
“这一个,摆到客厅的茶几上吧。”张小莫笑着看向了一旁的文房四宝,然后转头看向了丈夫:“我帮你磨墨,你帮我写一幅字画好吗?”
龙成轩笑着点头,拿起毛笔开始轻碾笔尖:“好,要写什么?”
“我记得曾经在哪里看过一幅对联,就写它吧。醒无醒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
这个吗?龙成轩笑了笑,将碾开了笔尖的毛笔泡在了温水里:“狂草?”
“别太狂了,总得让别人认得出你的字吧?”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不过如果是狂草的话,真的很可能让人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妻子的话让龙成轩笑着摇头:“你呀!”
虽然是摇头,但是他还是耐心的处理着新习的毛笔。要想写好字,自身的功底要有,工具也是必须的。不一定要好,但处理是必须的。很多人都是直接将新毛笔泡开,却不知道在泡开毛笔之前,还需要先用手将粘在一起的笔尖给碾开。
这边处理好毛笔,那边张小莫也磨好了黑。龙成轩看了一下,微笑着抬笔沾墨,在苏华铺好的宣纸上书写起来。
中国的毛笔字很奇怪,虽然是字,却又因为字体不同而千变万化,再加上毛笔,墨韵的变化,让它可以成为了唯一一种,以文字形成的艺术品。
看着丈夫一气呵成书写的对联,她笑着将它们铺到地上,再加上砚,笔,随意的洒上一些花瓣,再摆上一个陶制的小酒盏,往里面倒点酒,再放入一瓣菊花花瓣:“你们觉得,这样应付那个佐藤够了吗?”
最外面的富贵之美,美则美矣,却无神韵。客厅的插花,虽然多了神韵,有些许禅意,却还是有些人工的匠气。只有眼前这个画面,自然,唯美,却又丝毫不做作……
看了一眼,龙成轩笑了:“大道至简,却又至繁。你让他怎么做?”
“道,就在这里,如果他懂了,就懂了。如果他不懂,我也没办法。再说了,如果他懂了,要怎么做也是他的事,我又不是他的老师,不是吗?”
这算不算是一种赖皮了呢?不过如果耍赖的是妻子,他是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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