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疑道:“姐姐不是说那是无主的银子,何故会被打?会被谁打?”
惠甜吭吭的笑起来:“他们说呀!银子呀!肯定是偷来的呀!他们拿走银子,问我哪里来的,我说脑袋里的小人给我的呀!他们把我吊起来打!疼啊!疼啊!”边挽起袖子,果然有触目惊心的一道道无疑当初是皮开肉绽的疤痕。
没错,惠甜这样的人,拿再多的钱来,只怕也无法为自己赎身,那些人,只会以为是惠甜偷来的。那些贪心的主人,看样子还想从惠甜身上榨取更多银子,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也难怪惠甜生怕我告诉别人关于“脑袋里小人”的事情。
但是惠甜到底怎么看到找到这货真价实的银子呢?莫非,她脑袋里当真住着一个那样的小人?
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惠甜犹望着我吭吭的笑。不说别的,且说我手中这块银子,莫非并不是人间之物么?我不相信有人会把它藏进荷花花苞。
“惠甜姐姐,咱们走。”我牵了惠甜,直往徐老板的店里来,徐老板见我回来了,笑道:“取了银子会来?”
我点点头:“是,徐伯伯。”边拿了银子出来,心下想着,若非人间之物,惯拿银钱的徐老板一眼便能看出。
谁料徐老板用小秤-秤了分量,便把刚才打好的包交与我,居然还找回些银钱,
我忙道:“徐伯伯,那锭银子,可是普通银子?”
徐老板一愣,随即笑了:“梅菜也来和徐伯伯说笑话,这不是普通银子,还是涂了银子的金子么?即便这是涂了银子的金子,不是我自夸,你徐伯伯一生跟银钱打交道,摸了这许多年,甚么分辨不出,能瞒过我这双眼?你啊你,人小鬼大,居然还考起徐伯伯来。”边大笑起来。
这银子,果然是真的。
我回头望向惠甜,惠甜犹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在说:怎么样?我没骗你罢?
惠甜果然有这样奇特的本事,既然是无主的银子,我何不帮她赎身呢?
但转念一想,赎身又怎样?哪里都是认钱不认人的,倘若惠甜的本事给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少不得得受一番摧残。
她这本事是如何来的,而她那疯病,且不知跟这本领有何关系?她这样不会护自己周全的,从烟雨阁出来后,哪里才是她容身之处,也是个问题。
惠甜犹在敲击脑袋:“出来和梅菜见见,见见。”
我叹口气,心下想着,如若真有那么个人,我倒也真想见见呢!
带着不住敲击头部的惠甜回烟雨阁,管事婆婆见了,一阵风似得跑了来,抓住惠甜的衣领就要打,惠甜不躲闪,只瞪大眼睛直直望着管事婆婆,倒把管事婆婆盯的毛骨悚然,手扬到半空,却也并没有落下来。只恨恨推了惠甜一把,问我:“这死丫头趁我不注意跑出去,可又闯了甚么祸罢?”
我忙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