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瓣儿哼了一声,道:“在堂子里的人,几个是清清白白的?谁没有点子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这也没有什么寒碜的,你瓣儿姐姐我,还不是也被不少
主家追着占便宜?人但凡有些人才,总还得多应付许多麻烦。”
我看瓣儿把话扯远,忙道:“那这次争吵,头破血流的,到底所为何事?”
瓣儿白了我一眼,道:“看把你急的,听姐姐慢慢告诉你。”
我忙点头,顺手奉上余下的枣泥核桃糕。
瓣儿一口吞下,微笑点头,道:“你还乖觉。这一阵子,烟雨阁败给满堂红,好多熟恩客都去捧满堂红的姐儿了,你晓得罢?”
我忙点头,八月十五画舫上的事情我可是历历在目,烟雨阁一败涂地,满堂红声名鹊起。
瓣儿道:“恩客来的少,自然姐儿的日子也不大好过,你想,通共那么几个不离不弃的恩客,给人家抢走了,谁心里舒坦?且不说别的,连各色花样
吃食,也少的多了。”
我忙点头,瓣儿说的没错。
瓣儿叹了一声,道:“你可知道,这堂子里,说是和睦相处,还不是须得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争客人。有捧的熟客还好,若是看天吃饭,岂不是得
活活饿死,首饰头面,衣衫锦缎,哪个是伸手就来的?不花样百出的留客人,谁与你甚么好处!”
瓣儿讲出这番道理,委实让人刮目相看。
瓣儿接着道:“近来可好,争恩客争的更厉害了,本来嘛,这苜蓿姑娘和那烟烟姑娘,都有一个段大少捧着,可是近来段大少来的少了,两个姑娘互
相猜忌,本来就面和心不合,也是偏巧,烟雨阁这地方本来就不怎么太平,这其中也就出了怪事。”
怪事?我忙追问:“甚么怪事?”
瓣儿瞧了那两个姐儿一眼,低声道:“人都道我住的那间屋子接连死了两个姑娘,不怎么吉利,谁知道苜蓿姑娘与那烟烟姑娘住的,也不是甚么风水
宝地,正好与我作伴!”
我忙伸了脖子细听,瓣儿笑道:“先要从她们俩本就是对门儿说起,来来回回的恩客送甚么东西,人多眼杂,谁也瞒不了谁,近来生意不好做,谁都看谁得了便
宜。这苜蓿姑娘得了金头面,转而烟烟姑娘就要金镯子,两人也不是暗里较劲一天两天了,恩客们有钱的可以捧,这手里紧凑的,也就不敢来了。怪
事,这不就因着东西起来的。”
我便问:“可是又攀比起来?”
瓣儿摇摇头痛惜道:“攀比倒好的,偏生可惜了的,原是丢了东西引起来的,想想那些好东西,莫不如与了我呢!哎。”
我问:“有贼么?”
瓣儿又哼了一声,翻个白眼道:“有贼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