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的着说么!季落兄啊,你定是给鬼缠上啦!”
冯公子叹道:“小弟可不亦是如此想么!可又恐人不信,也不大想说,寻了童仆陪着就寝,那声音再来,童仆却瞪着眼睛,只道甚么也听不见。又几次寻了道士驱邪,也有愿往宅子里镇妖的,不料那声音再出现,道士也见不到,倒像是小弟独个撒癔症骗人,真真无计可施。”
我侧头想想,答应给他想想办法,那冯公子颇松了口气似得道谢,行礼行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去龙神祠,龙井自尚未从二月二龙神盛典上回来,不若去找找李绮堂好了,多日不见,不晓得他怎么样 。
春风吹的人微醺,家丁说李绮堂在后园作画,不料李绮堂似也给春风吹的困了,伏在案上睡着了,长长睫毛的阴影投到线条分明的面上,真是,太好看了。
那家丁忙要去叫醒李绮堂:“少爷。。。。。。”
我赶紧道:“我等等不碍的。横竖没甚么事。。。。”
李绮堂早醒了,忙揉着惺忪睡眼:“在下失礼了,怎生睡着了,当真教梅姑娘见笑见笑。”
我不由脸红的摆手道:“不敢不敢,本便是梅菜不请自来,给李公子添麻烦。。。。。。”
李绮堂忙问:“哪里哪里,不知梅姑娘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我忙把冯公子的事情说了。
李绮堂想了想,道:“冯季落,在下知道他,向来是填词作赋的高手,但不过是泛泛之交,事情若真有诡异,在下愿往那宅邸瞧瞧。”
冯公子与李绮堂一见面,自是一番客套,相互吹捧,横竖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李绮堂提出想去那旧宅邸瞧瞧,冯公子似是颇为忌惮那旧宅邸,但仍领我们去了,犹对那宅邸心有余悸似得。也在情理之中,定是吓的不轻。
那庭院很是古雅,在胭脂河畔,几支迎春早开了嫩黄的花,枝条伸出院落外,白墙灰瓦,颇为漂亮,别邸都如此,想必冯公子家是大户。
李绮堂信步进去了,我紧随其后,冯公子便也跟进来了。
庭院深深,沿着白石子小径往里走,内庭还有些残梅花,四下里干干净净,跟传说中的鬼宅可大不相同。
冯生引我们进了闹鬼的内室,外廊下植着松竹,下面有浅浅一道流水,着实漂亮。
冯生指着那内室,说甚么也不肯进去。
李绮堂转了一圈,手中的紫金八卦盘倒未曾乱动,我又看不明白,只得四下里转了一圈。
冯公子忙问:“李公子可瞧出甚么端倪?”
李绮堂道:“现在还说不得准,冯公子怕是这些日子也颇受了些惊吓,虽不知是何方神圣,在下愿意先给公子灵符镇邪,以试精怪,再观后效。
冯公子接下灵符,因天色渐晚,千恩万谢的辞别我们回去了,并约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