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商人之间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利益互损。
甄杰搞那么多花样，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蒋先生，请坐吧。”
他客客气气地站起身来示意，老蒋也不端着，坐下来静静喝茶。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活。”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这是支票，我想和你合作。”
甄杰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上面的数字十分诱人。
老蒋看得心动，眼珠子一直挪不开。
“要我做什么事？”
“我想从你这里拿货，我知道，蒋先生在鱼市里闯荡多年，门路不少，我只要最好的鱼。”
乐鱼家居然会从他这里拿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老蒋在心底盘算了一会，应该和周正少不了干系。
“这事，我应该不能让周正知道吧？”
他还是喜欢明知故问。
甄杰笑而不语，把支票往老蒋方向推了推。
“蒋先生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比较好吧。”
这话就像是在拍皮球，直接把球丢给老蒋。
老蒋微笑着眯起眼睛，点点头，把支票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两人没聊太多，甄杰就提前走了。
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周正在兔肉馆忙得不可开交，正好抓到进门的老蒋。
“老蒋！快去养殖场拿货，昨天送来的都用完了！”
他催着老蒋干活，还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亲兄弟那样。
老蒋犹豫了一会，打算等收工后再跟他提。
快到下班时间，吃饭的人寥寥无几。
店员们正在做清洁，老蒋拿了一瓶啤酒，从厨房端出两盘下酒菜，拉着周正聊起天来。
“说实在的，要是没你帮忙，我这个兔肉馆肯定开不起来！”
这年头要开一家店耗费的精力和金钱太多了。
多亏了周正仗义，把兔子养得肥肥大大。
他完全可以一个人撑起一家店，却答应和老蒋合作。
于情于理，这份情义不能故意。
“周正，我给你看个东西！”
老蒋干了一杯酒，从钱包里拿出那张支票。
周正接过去一看签字，就知道这是甄杰的鬼把戏。
“你收下了？那以后打算怎么办？打算今天跟我散伙吗？”
难怪老蒋今天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周正情绪顿时跌到谷底，拿起酒杯也干了一口。
“好兄弟！别想歪了！我是要跟你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