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动人心扉,但赵当世只道有女鬼,愈加恐惧,身子也不由自主蜷成了一团。
“你,你是什么人?”那女声见无回应,却不再唤,取而代之是轻轻的一声叹息。赵当世勉强定神,不禁自嘲起来。想着自己乃是二世为人,竟还担忧什么怪力乱神,当真枉活数十年。这声音虽来源蹊跷,但十有八九是人。想了片刻,尝试着问道。
闻赵当世回应,那女声再度响起,此时话语之中明显带着一丝喜悦:“军爷,你进门时奴都看见了。奴已被囚禁在此两日,今日才第一次与人说话。”
毫无疑问,说话之人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子。赵当世心下稍安,却疑窦丛生,乃问:“这位娘子,这荒山野地的,你缘何在此?”
一问之下,黑暗中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赵当世最怕女人哭,赶紧劝道:“你别哭,我不问了。”
那女子抽噎片刻,乃道:“不瞒军爷,奴家前几日来苍溪娘家省亲,归途上被这伙贼人抢到山上。意欲向奴家夫君勒索钱财。”说着,自觉伤感,复嘤嘤低泣起来。
赵当世暗自点头,这绑人勒索本便是棒贼惯用伎俩,也是这女子气运不佳,要从这大获山下过。
如今共陷囹圄,赵当世安慰两句,止住那女子哭泣,后问:“这两日可有你夫君消息?”这女子进来得早,说不定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
那女子哽咽道:“这两日来奴家都被幽静在这黑房之中,那伙贼人日日只给一碗稀粥,除此之外别无他话,外头的消息却是半分也传不进来。”
听她虚弱声音,这两日定是受了有些苦,赵当世心中有些怜惜,摇了摇头道:“想你夫君,现在必也焦虑万分。说不准再过两日便将你赎了出去。”俄而心中一动,“敢问娘子夫君乃是何人?”
那夺食王一看便是个浸淫酒色之徒,听这女子口气,似乎只是被囚于此处,未尝受过什么凌辱。又想到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在棒贼口中算是“好些的房”,说明这女子也颇有来头,不是普通乡绅家中女人。
一说起她夫君,那女子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一丝喜悦,不过赵当世看不见。她犹豫片刻,还是回道:“奴家夫君是广安的父母官。”原来她夫君竟是广安知县,无怪那夺食王不敢轻易猥亵。
“哦,是堂尊家里人啊,倒是在下失礼了。”赵当世并不知广安知县是哪位,故作姿态。
“军爷认得奴家夫君?”那女子显然十分惊喜。
“嗯,是曾有一面之缘。不过在下行伍之人,粗鄙武夫,堂尊他瞧不上眼。”
那女子闻言,突然有些焦虑,连忙道:“怎么会,定是误会。奴家夫君平日最是待人以公、一视同仁了。就连府上的婢女,他也从不肆意打骂。”
她虽急于解释,但一番话在赵当世听来,却无比刺耳。什么“一视同仁”、“从不肆意打骂”,言语之间透露出股强烈的优越感。也许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