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十余轻骑灭了,对方却在二十步外戛然勒马,往地下抛下一个黑乎乎的物什,高声吆喝一句后转身就跑。
孟敖曹着人去捡那物什,待人回来,先疑问道:“对面刚才说了些啥?”
那兵士颤抖着双手将捡来的物什递上,道:“说,说这是给哨官的见面礼。哨官若觉不够,还有重礼相赠......”
孟敖曹接过那物什,竟是一个布包裹。这布包裹在地上摔滚过,尽是尘土沾染,但看布面上那星星点点早已殷红近黑的大块垢渍以及触碰的手感,孟敖曹心中“咯噔”一下,立时便猜出里头定然藏着一颗人头。
包裹打开,孟敖曹刹那间悲愤涌上胸臆。但见那颗须发皆披、满是血污及灰尘的人头,不正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廉不信!
“老廉!”孟敖曹大叫一声,身躯在马背上摇晃几乎跌落。廉不信的头颅已然脏污不堪,但睁着的一双怒目还是澄澈如昔,只是澄澈之下,暗淡无神,早没了往日的半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