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怎讲?”
“说是城内起了些乱子,有人反抗,我想那时城池都攻下一两日了,居然还有这种硬骨头挺着,颇感兴趣,便多问了两句。谁知一问之下才知乱子的由头竟是褚家。”李万庆说着,又看了看衣袖在风中凌乱的褚犀地,“具体情况我亦不清楚,貌似是褚家与曹贼起了争执,曹贼心狠手辣,一不做二不休,下了黑手。”
韩衮若有所思道:“无怪我营初见此人,他却混杂在流民之中。现在想来,定是受到了罗汝才的迫害,逃出城的。”
李万庆继续道:“曹贼和褚家
闹掰了,内应的身份就没人替他保密,这‘褚犀地’的大名也很快传遍的全城。回想起城破那夜,我在褚家巡逻时,曾遇到过一个中年人很是盛气临人,当时便印象深刻。这时见着了自然认出来,你们又报出了他的名头,当是此人无疑!”言及此处,大手一伸,揪着褚犀地的衣口,抓小鸡般提溜过来,“蠢材,和曹贼狼狈为奸,该你有此下场!”
饶是杨招凤性格温和,可一想到这褚犀地正是致使枣阳县城陷落、廉不信身死的始作俑者,登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咣当”拔刀,厉声骂道:“狗贼,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完,在怒气的驱使下,居然有了当场手刃褚犀地的想法。
韩衮还算冷静,一手挡住蠢蠢欲动的杨招凤,说道:“此事的原委包括这姓褚的下场还需交给主公定夺。我这里只想问他一句话。”杨招凤听了,深呼口气,将刀插回去,李万庆则连推带搡,将褚犀地带到韩衮面前。
“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要与贼寇勾结,出卖城池?”作为陷在城中那一众飞捷营马军及廉不信的上级,韩衮对褚犀地的愤怒一点不比杨招凤来的少。老实说,若现在的他没有顶着个赵营统制的头衔,褚犀地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一派胡言。”褚犀地看着没什么精神,但话一出嘴,还是强硬如初,“随便一人说三道四,你们便深信不疑。就这人云亦云的模样,还好意思自称我大明官军?”
李万庆立刻火了,怒斥道:“老子吃饱了撑的编这一出来坑害你个狗日的东西?”
褚犀地冷眼相对道:“你们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李万庆“哎呦”怪叫一声,忍不住要学杨招凤拔刀,韩衮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褚犀地反而一伸脖子,道:“要杀便杀,我若皱一下眉头,就不姓褚。头可断,节不可辱,你等要想屈打成招,可死了这份心。”
“死鸭子嘴硬!”
李万庆啐骂道,刀不拔了,拳头舞动眼看着要向着褚犀地招呼过去。韩衮扳过他,与杨招凤三人围成一团,低声道:“咱们现在是官军不是流寇,遇事还需‘理’字为重。目前没有确凿证据,定不了这姓褚的罪,擅动私刑于主公、于赵营不利。他如今落咱们手里,也飞不出去,看管好了,慢慢周旋,总能抓到蛛丝马迹。你俩也不要太过心急了。”他话出口自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