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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适时上前查看她的情况:“慕小姐,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慕时欢喘着粗气,双眼渐渐恢复焦距。
“宋……宋歌?”
“是我。”
慕时欢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着病服,嗓音有些沙哑地问:“我……睡了很久么?”
宋歌点头:“您睡了一天一夜,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来医院,怕是会有转为肺炎的危险,好在您的烧在退了,如今问题不大。”
顿了顿,她又说:“贺二少让我在这边照看您,您如果有事的话,联系他就行。”
“谢谢……”心跳恢复正常,慕时欢低低道,“麻烦你们了。”
宋歌不是话多的人,见状,她直入主题:“户口簿慕总已经送来,慕小姐,目前您只需好好养身体,等康复了,我会陪您补办身份证,以及其他需要准备的资料。”
慕时欢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
“……好。”
“那慕小姐,医生等下就会过来检查,我就在旁边看书,您有事叫我。”
“好……”
说罢,宋歌转身。
“宋歌……”
“慕小姐?”
慕时欢只觉恍惚感越来越严重,甚至于,她有些分不清此刻到底是现实还是仍在先前的梦中。
她开腔,声音很低很虚无:“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失忆?”
……
慕时欢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无论是吃药亦或是散步,她都没有再排斥,她很主动,私心里更是盼着能尽早彻底康复,只因她时刻告诫自己一定要尽快和厉憬衍离婚。
每天陪着她的是宋歌,但两人基本上极少有交流,都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忙碌,而贺嘉焕在她醒来的那天来过,但之后再没来过,还让宋歌转告他等他忙完再来。
慕时欢没有在意,她想的是等离婚的事告一段落,她要好好谢谢贺嘉焕和宋歌。
慕斯年也来过一次,给她留下了一把钥匙,说是她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是她的父亲在出事前买给她的房子,写了她的名字。
除此之外,他没有说什么便匆匆离开了,似乎是公司突然出了什么问题。
此外,再无其他人来。
而慕斯年离开后,慕时欢突然很努力地想要回想父亲长什么样。
但,始终不曾有相关记忆。
她的记忆一片空白,除了在道观的那两年,以及天翻地覆后那些时不时会出现在她梦中的陌生画面。
没人知道,她莫名开始恐慌,身体里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而每每到了晚上,她总能梦到那个自己被摁着脑袋强行按在水中的画面。
时而模糊,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