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呼喊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又像在耳边殷切地呼唤。
“班澜!”
我睁开了眼睛,只觉得一口气憋了好久,突然获得新鲜空气,我迫切地呼吸着,喘着。
仇诗人半圈着我靠坐在墙边,眉头紧锁,看似凶恶的眼睛里,透着隐藏不住的担忧:“怎么样,有哪不舒服的吗?”
我强忍着心理上对“梦境”的种种厌恶,调笑他:“担心我啊?”
“怕你又走不动路还不得再麻烦我!”
我:“……”就不能说一句好话吗?
再吸几口新鲜空气,觉得自己缓过来不少后,就赶紧对他说道:“舒儿呢?”
“回玉珠里了。”
“我在她记忆里看到一个人。”
“谁?”
“我不认识,也没看清,但他个头很小,像是个孩子,可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教唆叶子的那个人。”甚至是赵星口中的那位风水师,将孟萌送进医院再把孟萌的生魂藏在铜镜里的那个“哥哥”。
然而想想又有点说不通,个头那么小的,能得到赵星父母的信任,能让护士相信他是病人的哥哥吗?
“总的来说,也是条线索了。”他道,扫我一眼,“不过以后,共情这事,尽量避免吧。”
虽然我也觉得不喜欢,听他这么说,奇怪地问:“为什么?说不定能知道很多事情,不用慢慢去查。”
“那些记忆虽不是你的,也会刻印在你灵魂里,伤害太大。”可能觉得这句话太过让人觉得他在担心我,他马上又恶狠狠地瞪我,“你是打算坐地上多久?”
我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他身上。
悻悻地站起来,我不满地吧啦:“让孩子他妈靠一下怎么了?”
谁让他总占我便宜,在我表哥面前坦然接受了妹婿这个称呼,让我出糗,我也得调侃一下,有豆腐大家一起吃。
他一愣,忍不住笑了,带着点无奈,柔化了目光。
转眼,就到了回魔都的日子了。
明天早上的车,我给外婆精心做了一顿晚饭,都是她喜欢吃的,肉炖得很烂,方面她咀嚼。
一边擦着手,边到院子去喊外婆,可是看见外婆后,我又在门口顿住,“外”字含在了嘴里。
她正在跟一“人”说话,那“人”完全不伪装,就那么飘着,有点透明的身影,完全就是幽灵的模样。
知道外婆是卦者后,我本不该对这一幕太过惊讶,我就是觉得奇怪,因为外婆跟那幽灵交谈时,是看着对方的。
看得见看不见体现出来的反应是有差别的,你看得见一个人,你就会对准他的方向,看不见时,你只能大致地对着那个方向。
“在这干嘛呢?”表哥也出来了,见我傻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