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酒,不喝明天也没了。”
瓶口打开,他先凑上去闻了闻,欣喜道:“很不错的哟。”
他一一给大家的杯子装上。
“来,cheers!”
大家都举起酒杯,我不经意地扫到班芷,她跟着大家举起杯子,虚虚地碰了下空气,缩回手后喝了一口把桌子放下,继续安安静静地吃她盘子里的食物。
是的,很安静,大家说说笑笑的,包括殷湦都面对危险地听着许贯洋贫嘴,偶尔回应其他人几句,一看就是完全参与到我们中来的,可班芷,全程大家吃她吃,大家喝她喝,除此之外,她没跟任何人互动,包括她身旁的殷湦,除了刚才碰杯子,她全程头都没抬起来几次。
说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觉得她更像是被设定好系统的木偶、机器人?
知道吃完这餐明天的食物就很难保证,加上今天走了一天山路,又累又饿,所有大家都吃得不少,食物准备得不少,最后剩下的实在吃不下的,也只有不到五分之一,比原先以为会剩个一半要少得多。
殷湦再次举起酒杯:“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早点起来,我相信,大家会渡过一次非常不错的假期的。”
“哈哈哈,好,老子就喜欢冒险,cheers。”
“cheers!”
……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我和仇诗人回了房间,一进门,看到深紫红色的窗帘,就觉得一阵头痛,眼睛更是难受。
餐桌上的食物或多或少都有红色的,酒是红色的,当时餐桌餐椅也是红色的,现在回到房间,窗帘还是红色的,有一种很逼仄的压抑感。
真不知道建造这房子的人,到底是什么品味。
坐在床上,发现被套居然也是红色的,虽然是粉红,换做平日倒没什么,今天却格外地不能忍,不爱麻烦人,最后还是叫来了小秋小冬,问她们有没有别的床单被套,最后换了一套白色的,至于窗帘,说是暂时没有多余的,只能先忍忍了。
可能心理问题吧,最终躺在一片白色里,我总算觉得舒坦了,在仇诗人从床的另一边上来后,我马上翻身窝进他怀里。
他将床头灯关掉,躺了下来,将我抱进他怀里。
熟悉的怀抱和味道,淡化了陌生环境带来的不适和不安,我明明不用呼吸,却跟着他呼吸的节奏一吸一呼,慢慢地睡去。
“啊——”
一声尖叫,直钻耳膜,我整个身体颤抖得一蹦,想要坐起来,差点跟仇诗人撞上。
他坐起来开了床头灯,我还有点迷糊地找到手机,眯着眼睛看上头的时间,一边跟着坐起来,时间是半夜两点,我们是九点钟睡了,就是说我们睡了五个小时。
“我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不太确定地问仇诗人,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