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再说了,那苏珍宜不是疯了吗?一个疯子,再美也抢不了自己风头了。苏柔惠心里想。
苏瑾轩心思虽不如苏珍宜繁复,但也不蠢笨。他忙顺这台阶而上,从怀中把自己准备的寿礼说成苏珍宜的,呈给侯老夫人看。
待许嬷嬷接过了寿礼,苏瑾轩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朝苏瑾瑜道:“大哥,这是三姐没病的时候,替你绣的。”
那紫色的香囊上绣了块夹杂了银丝线的美玉,契合了苏瑾瑜的名字,这礼物倒是所言未虚。
苏瑾瑜接过那香囊,也替苏珍宜求情道:“祖母便允了二弟的请求吧。”
这未见面的三妹犯了何错,苏瑾瑜其实并不十分清楚。内宅争斗之事,长房大黄氏母女素来不会拿到他面前来说。只是世家大族长大的孩子,天生就有着敏锐的观察力。
见苏瑾轩这般请求,苏瑾瑜便知道,这三妹养病不那么简单。
既然心爱的长孙都开了口,侯老夫人便摆手说道:“也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瑾轩你去书院前每日都陪着你姐姐用药,这样你能安心点。珍宜见到你,病说不定也好得快点。”
苏瑾轩听了这话,知道祖母是允许姐姐好起来了,当即又跪下身去,眼睛里满是感激的泪水。
在宴席另一侧,还有一个人也眼中蓄了泪水。
八姑娘好奇地问七姑娘:“七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你盘子里的梅花糕没了的缘故吗,八妹妹我这里有。诺,我的给你。”
苏颖颖眨巴两下眼睛,把泪水想憋回去,可她心里的酸楚却怎么也忍不住。
月圆人圆的场合,大家都其乐融融,就只有她的姐姐,还一个人被遗忘在家庙里。
她还小,但并不傻。三姐姐苏珍宜能被放出来,并不是因为二哥苏瑾轩求情的缘故。从始至终,祖母侯老夫人心中就还记挂着三姐姐。
可她的姐姐呢?除了她苏颖颖记得,还有谁记得?
苏颖颖看向那厢正在大快朵颐吃着菜肴的父亲,还有旁边正替苏柔惠理鬓角的小黄氏,眼中恨意有些止不住地溢出。
京外长安侯府的家庙上空,同样是那样一汪圆圆的明月。
苏昭宁搓了下手掌心,重新拿起地上的柴刀在粗壮的木头上削起来。
庙里五岁的小尼姑夜里出来找吃的,看到苏昭宁房中还亮着烛火,便走了进来。
她看到苏昭宁的动作,脸上是掩盖不住地好奇。她童声童气地问道:“姐姐你在做什么?”
差不多的年龄,这样的称呼,让苏昭宁猛地就抬起头来。
看到是平日不怎么相熟的小尼姑,苏昭宁眼底流露出些许失望。不过她很快掩下情绪,回答小尼姑道:“姐姐在学着用木头做东西。”
小尼姑赞叹地道:“姐姐你真厉害。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