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许多年不曾这样心情大起大落过。她原本对这个新收的徒弟也颇为自得,但却没有想到无才便罢了,对方还无德。
顾袅袅也是十分痛心,她质问柳安心道:“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和先生?”
“师父,师姐,我没有欺骗你们。”柳安心想起,方才徐夫人是亲口承认了拜师仪式完成的。她可不要松开抱住的这条大腿。
柳安心狡辩道:“我、这绣品是师父亲眼见我绣的。至于那上品,我原就不知道是谁绣的。我也从未承认过是我绣的。”
“你!”顾袅袅被这话气得语塞。
南宛宛也不插言,只等徐夫人自己做决定。
新收了个徒弟,无才无德,徐夫人要怎么做是很明显的。
“我收弟子确实重才,但德才之间却是有德为先。”徐夫人抬手从头上取下一根发簪,扬手往袖间划去。
“古有割袍断义,今我只能断袖逐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