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几步。
她退得突然,腿便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小墩子。
苏珍宜呼痛一句,身子一个摇晃,就连药带人全摔到了地上。
药碗当即破成三片,那药水自然全部洒了出来。
收了银子,交代的事情却没有完成。丫鬟当机立断,捡起碎开的碗就往外退了出去。
她出了苏珍宜的房门便一路小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厨房之中。灶上,那煎过一次的药渣仍放在那儿。
丫鬟想了想,从药渣里挤出一点水来,然后掺上不少茶水,好歹又重新凑出了一弯药。
她端着那碗药继续往苏珍宜房中走去。
房间里,苏珍宜一脸惶恐。
方才进来的那只猫,舔了地上的药水,当即就七窍流血而亡了。
看着猫的尸体,苏珍宜后背都湿透了。
她要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事情惹恼了这白氏,白氏竟要自己的性命?
苏珍宜急得不行,她已经许久没有同苏瑾轩通过信。既有自己的原因,也有长安侯府的原因。
如今没了苏瑾轩,苏珍宜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夫人,还好奴婢当时候就熬好了两副药,您就请喝这一碗吧。”
苏珍宜在房中简直是要瑟瑟发抖了。
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躲过死亡的厄运。
不可言说,不可改变。
无人可救,无人能帮。
苏珍宜的目光落在了那铜镜中的自己身上,她突然心中一横,就想出了一个破解之道。
长安侯府里,六公主那场宴会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苏柔嘉对苏昭宁的态度,似乎已经渐渐进入了春日。
她会偶尔来寻苏昭宁一次,也会与她再说两句话。
虽然当日信誓旦旦,振振有词说,苏昭宁帮助苏瑾瑜算计林晏晏的事情只是一次恩情,绝不会改变对苏昭宁态度的人,是苏柔嘉。
但实际上,却对苏昭宁逐渐热络起来了的人,还是苏柔嘉。
苏昭宁并不拒绝这种友好的交往。
她如今已经知道,只有自己真正的内心强大,才能获取温暖。
这种获取,远大过强求的意义。
苏昭宁不头疼与苏柔嘉的相处,她头疼的是与陈天扬的相处。
尽管那次提亲,已经明确被长安侯老夫人拒绝了。但是陈天扬却没有对苏昭宁死心。
骠骑将军府的帖子就如同雪花一样,一张一张的送过来。
苏昭宁连着拒了五张,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她正有些犹豫的时候,第六张帖子又被送了过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