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宁答的是:“我只不过想告诉县主,感情这样东西,是最没有道理可循的。如果摆出条条例例,就能按照高低上下去喜欢人的话,那世间就没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了。”
如果真的靠条件就能决定心意,苏昭宁如今一点都不需要担心。以陈天扬的优秀,喜欢这样的人,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但偏偏不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对安怡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从一开始,苏昭宁不愿意多接触陈天扬,就是因为有安怡这个麻烦。如今为了陈天扬的恩情,苏昭宁已经对安怡破例点醒了一次。
能不能醒悟,全在安怡自己。
苏昭宁绝无善意再对安怡。她忘不了自己这双手曾经经历的伤痛。
“想来县主已经累了,我就不打扰县主休息了。”苏昭宁也不管安怡同不同意,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之中,安怡看着苏昭宁的背影,按在桌上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她恶狠狠地瞪着苏昭宁,恨不得在苏昭宁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如今苏昭宁就在她的府中,她有一百种让苏昭宁意外死掉的方法。但是,陈天扬的那封信就在她的床榻边上。
她心尖上的男人同她强调:“昭宁于我,重过性命。安怡你绝对不可以动她。”
苏昭宁的背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安怡的恨意、怒意无从发泄,她拂袖将那桌上的茶壶杯盏尽数扫地。
那碎掉的,不仅是瓷器,而且有她那颗满满都是陈天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