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回来了,顿时舒了一口气。
“姐,姐,是他们先打我的!”
江小渔听到江米的声音,拔脚从里屋跑了出来。抱住江米的胳膊,用脑袋在江米身上蹭了蹭,眼里神色惶恐,泪汪汪的,显然知道自己这次惹祸不小。
“吆,你这小同志,这么小就会恶人先告状啦?明明是你拿铁棍打断了别人的腿!”
中年警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是笑着的,貌似在开玩笑,江米却从他的态度和语言里觉察出满满的恶意。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你是说我弟弟是恶人?信不信我投诉你们以权谋私,污蔑未成年人!”江米本不想以势压人,可有些人明显从开始就有偏袒,显然是不可能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
“呵呵,小姑娘,模样长得不错,却牙尖嘴利的不讨喜,我们所长就是开个玩笑,不过你弟弟也幸亏是未成年人,要不然今儿就得抓他去坐大牢!人家受害人说了,赔偿十万医药费,这事就算了。要不然真上法庭,你弟就算未成年人,也讨不了好。”
年轻警察撇拉着嘴,斜着双金鱼眼,毫不避讳地在江米家里四下打量,显然是在掂量能从江米家榨出多少油水来。
江米一听对方张口就要十万,略略思索了一下后,抬手打电话给欧尚。
欧尚从前是莱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对法律这块肯定比她熟。虽然不知道打断一条腿到底应该赔偿对方多少钱,江米直觉对方肯定是要狮子大开口。
现在十万元人民币的价值可是相当于后世一百万元还不止。
何况这事显然是事出有因,她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去打人。
电话一打就通,仿佛欧尚正在对面等着她这番电话似的。
“喂,欧大哥,我这边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弟弟跟同学打架,据说打断了对方的腿,现在警察找到我家,跟我们要十万元医药费。”
江米也不跟欧尚客气,直白简要地将事情给欧尚说了一遍。
听到那边欧尚说马上就到,江米就扣上了电话。
福山派出所所长是个老油子,见江米神色镇静,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打电话出去,就知道眼前这家人是真的背后有人。深怕真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便朝着年轻警察夹了夹眼,暗示对方闭嘴。
“这事吧说大也不大,也就是学生之间闹纠纷,学校里就能给处理了,不过受伤的学生家长非要告到我们派出所,我们也没办法。”
所长见江米很客气地给他们两人倒茶水,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而给他们脸色看,便借坡下驴,一边示意年轻警察坐下来喝茶,一边跟江米解释。
正说着话,就见聂长河穿着一身警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吆喝,赵所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聂长河笑嘻嘻地跟年长的警察打招呼。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