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好了。”阿岚慌慌张张地走到案板前,开始切菜,叮叮当当的声音凌乱而慌张。
突地,听见她嘶一声抽了一口冷气,云七夕见到案板上的白菜染成了红色,赶紧大步走过去,拿起她的手,发现手指上已经切破了好大一道口子。
“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
阿岚试图挣开她,可云七夕没有松手。
“您出来,我帮您包扎一下。”
她拉着阿岚出了厨房,让芸姨找来了药箱,与阿岚面对面坐着,替她止血包扎。
芸姨关心了几句,就去教姑娘们刺绣去了。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阿岚很不安,不时看她的表情,可云七夕从头到尾的注意力都专注在她的伤口上,动作也很温柔,她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在包扎的过程中,云七夕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轻笑道,“从前我母亲做饭时也割到过好几次,我也是这样给她包扎的。”
阿岚只轻轻“哦”了一声。
“我母亲她是一个有什么事喜欢藏在心里的人,受了委屈也不爱说,怕我担心,其实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说才是让我最担心的。”
“她吧,经常当自己是个超人,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扛下,所以什么都替我扛着,连我爸骂我,她也替我扛。”
从头到尾,都是云七夕一个人在说话,阿岚默默地听,而云七夕却能感觉到,阿岚原本有些紧张的手指渐渐放松了下来。
“有一次家里煤气灶坏了,她用打火机去点,结果打火机突然爆炸了,把她的手给炸伤了一块,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很久之后她才跟我说这件事,就是这里。”
她突地顺手撩开了阿岚的衣袖,她的手腕处有一块明显的疤痕。
云七夕盯着那疤痕,眸光微微闪动,笑了笑,“真巧,岚姨,你这里也有一块疤。”
阿岚飞快收回手,将袖子拉下,盖住那块疤。
“谢谢小姐,我该去做事了。”
云七夕拉住她,淡淡一笑,“岚姨,你的手受伤了,还怎么做事?我来做吧。”
说完,她就朝着厨房里走去。
“不,不用了。”阿岚追过来,云七夕已经拿起了菜刀,接着切阿岚刚才还没有切完的菜,也继续说她刚才没说完的话。
“后来她跟我说起打火机爆炸的事,我一直挺怪她的,要是她早些告诉我,那疤痕也不会留得那么深。”
“不过如今我自己做了母亲,便能够理解那种心情了。”
她拿着菜刀的那只手突然没有了切下去的力气,大大的眼睛时突地生起一片雾气,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水就开始往下滴。
“大概是我从前太不听话,总是惹她生气,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所以如今她不想认我。其实我挺惨的,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