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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你一定有事,告诉我。”
“周亦白,我都说了没事了!”倏尔,江年就火了,一把撇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怒意明显地看着他,冲他近乎低吼地道,“你以为你还是个小baby吗,原本好好的把自己弄感冒,现在高烧到39度多,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还跑去阳台上吹风,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把自己照顾好吗?”
看着眼前红了眼眶冲着自己吼的小女人,周亦白心里,说不出有多么的震撼,又有多么的喜悦,甚至是兴奋。
江年在关心他,江年在冲他吼,江年为他红了眼,因为她开始在乎他,关心他,所以,她开始对他吼,开始紧张他,担心他,甚至是,害怕他有事。
“阿年!”下一秒,他过去,双臂再次将江年圈进怀里,紧紧抱住。
“你放开我!”江年有些恼火,用力挣扎。
“阿年,别动!”抱紧她,周亦白低头,有些干燥的薄唇落在她的发顶,吻着她,低低哑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虚弱,又道,“我没力气,你再动,我会抱不住你。”
“周亦白!”江年是真的恼火,莫名的恼火,不过,显然,头顶声音起了作用,她愤愤地念着他的名字,却在他的怀里,再也一动不动。
“欸,阿年,我在,我在呢!”周亦白一只手抱紧她,另外一只大掌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侧脸,轻轻地摁进自己的颈窝里,尔后,薄唇又去亲吻她的额头,低低沉沉地保证道,“对不起,阿年,我以后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你个混蛋,你讨厌,你可恶!”周亦白这该死的态度,莫名的,让江年接近崩溃的边缘,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般,瞬间倾泻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她双手握紧成拳,密密麻麻,不断地朝周亦白的胸口砸去,“你个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可恶的男人!”
她是真的怕呀,怕周亦白会像陆承洲那样,永远离她而去。
陆承洲的离开,她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去准备,去接受,可哪怕是现在,她仍旧无法接受,陆承洲已经彻底离开了她的事实。
午夜梦回,当她再也感觉到不到身边的温度时,她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陆承洲是真的走了,他走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拥抱她,亲吻她,和她一起做任何的事情。
现在,她好不容易已经开始接受周亦白了。
所以,她不允许,她不允许周亦白再有事,再离她而去。
如果,他也会像陆承洲一样,有一天会离她而去,那不如永远也不要开始。
“阿年,阿年!”不管江年的拳头怎么砸向他,周亦白都不阻止,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干燥又滚烫的薄唇,顺着她的额头,到眉尾,又到眼角,去吻她眼角不断汹涌出来的泪,低低喃喃的嗓音一遍一遍,不断地轻唤着她的名字,“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