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他能清楚的记得南氏集团旗下的所有产业和产业链,或许连大区经理都需要迟疑一下的事情,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那时,他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啊。
想到了辐射源可能对他身体造成的损害,想到了那附近就是辐射源,可他……还是去了。
连迟疑,都未曾有过。
张助理走进病房的同时,两名警员也随之走了进来。
“南先生,根据指纹鉴定,现场唯一的女性死者身上有一把匕首,上面有你的指纹,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南先生额头上还在冒着虚汗,问题是张助理代为回答的,他说:“当时我们太……先生的前妻被挟持,对方要求我们先生自断一臂……后来发生混战,太太危在旦夕,先生以身挡刀,江氏药业的公子有因此重伤……发生这种情况,先生只是出于正当防卫……”
在律师没有到来之前,南风谨自然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问话几乎都由张助理来完成。
即使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日后也好有个托词。
“现场的情况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有什么事情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做笔录的警员阖上了笔记本,说道。
张助理送他们出去,等会来的时候,听到南风谨沙哑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张助理顿了下,“先生,您身上的……”
“回答我的话。”南风谨沉声道。
“……没什么大事,现在……正在江君骁的手术室外面。”张助理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几分怨念的,他觉得宋巷生有些厚此薄彼,既是两个人都因为救她受了伤,怎么对先生连声询问的关切都没有。
“没事……就好。”南先生声音很轻的一句。
“先生。”张助理完全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委曲求全的男人,跟记忆中手段雷霆的南先生划上等号,“你何必如此……”
何必做到这般地步。
他说:“我所熟知的先生,所有人都可以为棋,一切都可以做子,他运筹帷幄,冷心无情,而不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太荒唐了……
这样为情所困的人,怎么能是南先生。
他可以动心,可以动情,却不该这般丢失了自己。
他该在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上大刀阔斧,造就一段传奇,而不是拘泥于儿女情长,徒增英雄气短。
面对他的问询,南先生唯一能回答他的却只有:“闻山,我的生命里,只有这一束光。”
光亮于一个处于黑暗之中的人来说,比生命贵重。
张助理从病房走了出来,他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了一段路程,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icu病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