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起来,写着东西歪头看了她一眼,“你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话怎么这么怪?”
清见琉璃愣住了,迟疑着问道:“那是为什么啊?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放他一马了。”
“因为我不喜欢吃亏。”七原武一直在写,看样子是封长信,极有可能在添油加醋搞人参公鸡,或是在出能令德吉宪司倒大霉的馊主意,嘴上说道,“当着我的面就敢打你的主意,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这是完全拿我不当人看,放他一马,不就显得我软弱可欺了吗?我告诉你,做人绝对不能给别人留下这种印象的,所以他必须受到教训。”
贱人果然就是贱人,根本说不出一点人话,清见琉璃发现自己又高估了七原武的节操,重新摆出了藏狐脸,不高兴地问道:“所以,他没嫌疑了,不是杀害松内悠人的凶手?”
“是的,他没那种胆量,也没那种气魄,更没深入山林对付大型动物的体力,只是个自控力不足的老色鬼,顶多够不要脸很会钻营而已,根本称不上资深狩猎爱好者,更和猎人不沾边。他名下的那把猎枪,是为讨好某个人准备的,大概率是为了陪他岳父消遣,他岳父性格应该比较强势。嗯,他不怎么在乎他妻子,但又很怕他的妻子,大概率就是他妻族那边能收拾他。”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当然,他的不在场证明我也没找到问题,他没机会去杀人,和这案子无关。”
清见琉璃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觉得确实没什么可质疑的地方了,但看他写好信,手一翻手里就多出个白信封,装好信又开始在信封上写字,忍不住又好奇问道:“所以这封信是给他岳父的,而且你怎么随身会带着信封?”
“家务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至于信封,我兼职魔术师,魔术师不会进行没有准备的表演,身上带着各种道具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这都需要问?”七原武写好了,高兴地笑了笑,把信封递到她嘴边,示意她舔一下封口的再湿胶,“好了,去塞进德吉家的信箱里,和那些传单广告放在一起就行,有人会拿去告密领赏的,德吉那家伙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清见琉璃瞪了他一眼,但看在他在做好事的面子上没抗议,伸出小舌头仔细舔了舔封口胶,然后靠着围墙遮掩,偷偷把信混入了德吉家门前信箱的广告传单里面,回头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发现他在外面包养情人的,就是因为他在打我的主意吗?但他当时也没表现得很明显啊,我都没……我都只是隐约有点感觉。”
她刚才很乖,说舔就舔,七原武也没为难她,直接道:“他钱包夹层上有个环形的凸起印痕。”
清见琉璃奇怪道:“什么意思?”
“他拿名片时你没看到吗?他钱包里一层一层放银行卡的地方有个凸起的环形印痕,那你就可以想想了,那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印痕?”
清见琉璃跟着他又往车辆那里走,脑补了一下画面,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他手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