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着我。
好像听到外面叫了一声,便没声音了。
络腮胡喊了两声黑子,没人应他。
像是也有些警惕了,拿了地上的铁锹,应该是工地上拿的,使了个眼色给另一个,一块出去了。
这回是连声音都没有,他们仿佛就那么被黑夜吞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萌吓得浑身发抖,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怎么不回来了?刚才他们睡在那儿打呼噜吧嗒嘴,总算黑暗里还有人声,现在就剩她自己了!
周围就一点微弱的手电筒的光亮,应该是快没电了,光线极弱,甚至连月光星光都没有。
苏萌屈膝,眼泪扑簌簌地直掉,心就在泪水里不停地紧缩。
她很少哭的,这么多年,还真的是第一次,记得她最后一次哭的时候是知道自己是苏家养女的时候,从此以后再没有哭过。
门开着,她倒是想往外爬,这才发现胳膊和腿因为捆绑过紧,早就麻痹了,根本用不上劲。
怎么办?怎么办?她无声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李智斌,快来呀!我害怕……
你这个混蛋!
络腮胡和他三个弟兄被扔在一片小草地里,汽车的灯照得他们根本睁不开眼。怎么会有这么多车?好像还有很多人似的,都一声不吭地站在周围。
李智斌从车里跨出来,瞥了几眼惊恐地缩成一堆的“绑匪”,扔下烟头,踩灭。走进人圈。
他冷冷看着已经不知所措的几个人,他们是工地上的民工,他也查清楚了,上次给那几个受伤的工人赔偿的钱被工头私吞了一部分,根本没到那些人的手里,这几个人和那几个一个村子的,这才要替他们出头,只是,依着他们的脑子根本不会想到绑架苏萌,这显然是有人唆使,或者确切的说透露了消息。
“怎么办,智斌?”聂远走到李智斌的身边,显然是打算听李智斌的意见,他们以前是战友,后来退伍之后,和朋友开了一家跆拳道馆,也算是小有名气,至少是a市那些个小混混是没人敢惹,有时候也接一些保镖的活。
“从轻吧。”李智斌眯了眯眼,立刻就有一个男人拿了把锋利的匕首走过来。
络腮胡哭爹喊娘的带头跪在李智斌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饶命饶命地哭个不停,还反复说明自己不过是替自己的表哥出头,表哥上有老下有小,老妈还瘫在床上,表哥以后瘸了,那么重的伤,就给十万块钱,他也是走投无路才想替表哥出头。
李智斌皱了皱眉,他知道情况很糟糕,可是没想到糟糕到这样程度,虽然情有可原,可是,敢绑他的女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好,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
李智斌沉声说,手一伸,后面立刻有人把匕首递给他,微微一示意,后面立刻有人把络腮胡架着,手放在一个石头上。
一边的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