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的浅浅笑意,坐在那里,听她对自己宣判死刑。白衣浅裳,眉秀清远,若不是脸色过于苍白,就仿佛是月下独酌的翩翩佳公子,哪里像是在生死中苦苦挣扎求存的人?
妙沅略感些意外,但也自言自语接着讲了下去,“师父说我是医痴,确实没错,他们这样折磨我,但我就是不肯自尽,一部分原因,也就是想弄清楚这个赤胆情到底怎么解。”
她顿了顿,颇有些自得道:“这些年,我日夜钻研,已经有了一些心得。如果你母妃能活到现在,我已经有八成的把握能治得好她。”
她语锋一转,又怅然道:“但是你就,唉……你中毒时尚是胚胎,同样的毒性在你身上的侵蚀要比对你母妃强得多,也更顽固得多。我那套办法在你母妃身上能起效,在你身上却全然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