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留守的将士们也被允许在军营里喝喝酒,赌个小钱什么。他有时候也会和他们一起喝两口。
他的父兄都在身边,可他也并没什么团聚的感觉。
阿沫为他叹了一声,随即得意道,“你们真是没劲,璟华,明年带你去我们西海过年,那才好玩呐!刚才玹华也跟我说了他在人间过的年,说他们过年时候都吃饺子的。璟华,你吃过饺子吗?”
璟华摇头。
他刚想说没有,那种深入骨髓的灼痛又一下蹿上来,让他一时无法开口,只好握拳咳了咳,作为掩饰。
“璟华,是不是又不舒服?”阿沫对他已经了如指掌。
“没有。”
他的脸颊上有些不正常的酡红,阿沫一摸他额头,果然是烫的。
“怎么又烧起来了?”她皱了皱眉头。
他最近一直低烧不断,有两次还烧得特别厉害,几乎失去意识,脱水昏迷。
“没有,没发烧。”他坚持。
“璟华!”
“就是没有!”他声音也陡然大了起来,孩子般的不讲道理。
阿沫被他吼得有点懵,看着他,愣了半天没说话。
他捏着被角的手还在颤抖,声音也弱了下去,低低地,却依旧倔强道:“我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