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一对方出生不久的孪生儿,正为此忧心不已。”
“公孙大人何必惺惺作态?别人或许不知内情,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韩夫人收起眼泪,冷笑道:“当时两位带着公主逃走时,她已身怀六甲,不日便要临盆。我倒要问,那她后来生下的那个孩子又去哪儿了呢?公孙夫人,你运气还真不错,这孪生儿几率极小,你倒是说生就能生得出来!”
玹华与妙沅对望一眼,沉声道:“韩夫人慎言!韩大人也是令杵臼景仰的热血之士,韩夫人难道要在他死后,再毁他名节么?”
韩夫人尖声大笑,擦了把眼泪,恨恨道:“我一介妇孺,哪懂什么名节不名节!我只知道若不是遇上你们几个,我夫君根本就不会死!
那个什么赵氏孤儿,他的死活干我夫君何事?不但要他为此赔上性命,害我家破人亡!现在你窝藏着那个扫把星,害得我们唯一的儿子也要送命!害得全城的孩子一块儿跟着送命!”
她倒退几步,指着玹华凄厉大笑:“你们这个行的是哪门子大义?你们自以为是,和那个屠岸贾根本没有区别!一样是刽子手!刽子手!”
妙沅见她悲恸已近崩溃,心中不忍,上前安慰道:“韩夫人你莫这样,尚有两日,说不定此事尚有转机。”
韩夫人怔了怔,喃喃道:“尚有两日,不错,我的孩儿尚能活两日……”
她突然朝着玹华连连磕头,痛哭流涕道:“大人,我求求你!求求你将那赵氏孤儿交出去!不是我心狠要他死,只是他不死,全城几千个孩子都没有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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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沅半夜里起来喂奶的时候,懵懂中发现灯还亮着。她略整理好衣衫,掀开帘子,果然玹华还在灯下思索。
“先睡会儿吧,你如今是凡人的身子,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妙沅给他披上件大氅,“夜寒露重,别回头把自己给累垮了。”
玹华勉强一笑,“我不困,阿沅先睡吧。”
“没事,我就再陪你坐会儿。”妙沅温柔道:“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我竟然陷入了这个两难的境地,走投无路。唉……”玹华苦笑。
他叹了声,睁着冲忙红血丝的双眸道:“阿沅,你说一条命和千万条命,到底哪个更重些?我们这样费尽千辛万苦要保住赵氏孤儿,到底对是不对?”
他说着,摇篮里的小婴儿又啼哭起来,妙沅走过去,将那孩子抱起,放在怀中哄着。
“是老大么?”玹华问,为了把孪生子的戏做足,他们也不再以少主相称,只是用老大、老二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