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他最近太累了。”玹华笑笑,“我才不跟他计较!这家伙就是口是心非,你看着吧,不到晚膳时分,他就会来跟我道歉的!”
“就是嘛,本来就是一家人!走,我们去喝两杯!璟华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东挑毛病西挑眼,我也被他骂了好几次!”
青澜说着,却发现玹华死死地盯着地上两条印痕。
那是璟华乘坐的御辇留在地上的细细痕迹。青澜疑惑道:“怎么了?这御辇有什么问题不成?”
玹华不答反问道:“青澜,你看见璟华坐过几次御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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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
璟华向来很少乘坐御辇。
他生性低调,虽然贵为天帝,但除了一些宗礼大典的规定外,能不坐尽量不坐。他不喜欢被一群人前呼后拥伺候着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自在,就像他如今宸安宫里也只有长宁一个下人而已。
二来他修为也高,驾云速度快得很,御辇要起驾停驾,路上若见到别的乘辇,还要连累别人停下为他让路。
他觉得这样很是麻烦,他向来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所以,他的专座御辇也就是以前他不在的时候,他的木偶替身坐过,真正自己坐的次数,只怕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但今天,他却是乘着御辇去的泗水阁,又从泗水阁坐着回到望星阁。
因为驾不动云。
关上望星阁的大门,璟华几乎立即扑倒在地。
细细密密的冷汗迅速布满额头,又不消片刻,便已如雨般从苍白的面颊上一滴滴往下淌。
唇色又成紫绀,他死死地咬着牙,紧拽住心口衣襟,无力地想命令那里能安静一点。
可是没有用,那条赤练巨蟒又蹿出来,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肆意撕咬,拉扯,张牙舞爪。
常年练就的隐忍让他不会因为疼痛就抵受不住,甚至只要他再专注一些的话,他连*都觉得没有必要。
但现在,令他不安的并不是身体上的痛苦,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他怕的是如此高频的发作会令他越发虚弱,失去斗志,失去胜算。
他本来就没有多少胜算。
汗水一滴滴淌下,在他躺着的地方跟前,形成了一小滩水。
而心口的绞痛仍旧没有好转迹象。
眼前渐渐开始发黑,身上飘飘忽忽,除了一颗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还痛得不知疲倦外,身体的其它部分都已感觉不到。
是不是该让沅姐姐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