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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深海只把今天吃饭的经过大体交代了一下。
温凌显然一脸失望:“就这些?”
“真是不好意思,没有你喜欢听的。”于深海皮笑肉不笑。
温凌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那她干嘛要回去?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一句话,让于深海陷入了沉思。
他就说今天晚上明明应该很开心才对,为什么许念走后,他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少了些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察觉,现在温凌一说,于深海才意识到,许念转身离开的时候,脸色却是不太好。
生气?可她为什么生气?
想起许念离开前最后一个问题,问于深海还记不记得他。于深海还没来得及多说,温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难道许念是生这个的气?
说起记不记得的问题,该生气的那个人是于深海才对吧?
十五年,杳无音讯。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于深海不免想,他在她的心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地位?
如果真的在意,怎么会十五年不联系?
可如果她不在意,记不记得又有什么意义么?
于深海越想越迷糊,不懂许念气从何来。
耳边温凌还在叽咕:“哥,你从来都不肯跟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于深海深沉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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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里,将于深海的衣服放进盆子,认真的一点一点揉搓着。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于深海也是沾了一身的泥巴。
那时候她刚到儿童收容所没多久,就对于深海印象特别深刻。
倒不是因为于深海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身上总是脏兮兮的,收容所的其他小朋友最喜欢欺负他。
那时候于深海没有现在这么高大,瘦小的身子让他看起来特别羸弱。可就是那个羸弱又脏乱的小男孩,成了许念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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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深海想起来,儿童收容所来了一个衣着光鲜面容倨傲的小女生,手里捧着一盒棒棒糖,隔着透明薄膜,可以看到里面几颗棒棒糖是蓝色的,晶莹剔透,颜色特别漂亮。
同样看到这盒棒棒糖的,还有不远处其他的小朋友。
几天过后,那盒棒棒糖终究还是到了那群顽劣小子的手里。于深海第一次看到那个倨傲的小女生低下头,眼眶红红的。
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不愿意看到这个女孩哭。她长的那么好看,她该一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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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不知道于深海是怎么做到的,向来羸弱又胆小的他,竟然捧着那盒棒棒糖,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