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想哭又想笑,表情滑稽得很。这下,就轮到她二伯二伯娘两个人开始折腾了。
“你胡扯!我儿子和你没关系!你这个脏女人,在外头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呢,鬼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种?我们老顾家可不认,你给我滚!”二伯娘跳着脚大骂。
女人就是一声冷笑,她一把拉上顾春英。“那好啊,咱们上公堂去,让县太爷给评理!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走!”
到头来,居然轮到这个女人拉着他们往县衙里跑了。顾春英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春枝二伯二伯娘连忙大叫着跑过来拉扯儿子,双方很快就纠缠成一团。
不过,这都是二伯家的事了。柴东看都没多看一眼,就直接扭头。
“没事了,走吧!”这话他是对春雷说的。
春雷赶紧点头,乖乖跟着他往屋里走。
春枝爹娘、弟妹们也都跟着进去了。
一家人进了屋子里,春雷的眼泪才终于下来了。
“姐夫,亏得你来了!不然、不然我真的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春枝爹也眨眨眼睛,拼命的把到了眼角的泪花又憋回去。“多亏女婿你来得是时候。今天你二伯二伯娘是打定主意要叫这个女人进咱们家的门了,我们刚才都拦不住了!”
春枝娘则是拍着胸口。“女婿你来得好是好,就是以后这种法子你还是别用了。上公堂这是多大的事啊,要真闹到那个地方了,那可该怎么办才好!”
柴东好一阵无语。
他终于明白春枝说的,她爹娘是两个皮薄馅大的肉包子是什么意思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打算过去。”他无奈的解释,“对付那种无赖,和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逞凶斗狠也没用。真想让他们退缩,那就只能往他们的软肋上戳。顾春英现在最害怕的不就是再进一次县衙、再挨打被关进牢里吗?这事我只要提一句,他就会怕得不行,他是死活都不肯去的。”
“至于那个女人……其实谁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可她既然豁出去脸面要嫁给春雷,那就说明她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了。也就是说,极有可能要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她以后就不能再生了。然后,就用孩子来威胁她,这是最好的法子。”
“啊,我明白了!”春雷赶紧点头,“我就说呢,姐夫你干嘛要故意说那些话,原来你都是有目的的!”
柴东又不满的看他一眼。“我之前交代你的话,你怎么都忘记了?打蛇打七寸,只要死命的戳住他们的软肋,那些就动弹不得。没有人会没有软肋。结果到头来,你就这么忘了?”
春雷被骂得低下头。“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就给忘了吗?”
“那你以后还忘不忘得掉了?”柴东冷声问。
“忘不掉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