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打伤了孙儿不要紧,这玉如意可是宝贝呐,摔碎了您拿什么挠痒痒?”
楚老王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楚王妃道:“绾儿,你别让这臭小子闲着了,有空就给他挑个媳妇儿过门来管着。”话说一半,楚老王爷又想了一出,改口道:“不用挑媳妇儿了,去外边儿贴个告示,问问哪家缺上门女婿,麻溜的让他收拾东西滚蛋,免得待在王府像个苍蝇似的招人嫌,还不尊老,整天与我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斗嘴,早晚有一日,我非得被这臭小子气死不可。”
梵越吐舌头略略两声,“爷爷,孙儿要是走了,你早晚有一日得因为寂寞专程让人请我回来。”
楚老王爷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随手又抓了个茶盏准备飞出去。
梵越立刻从圈椅上跳起来,飞快带着昊昊出了院子,走前还不忘说一句:“爷爷,下次您多备些玉如意和茶盏,免得不够扔。”
梵越那纨绔性子,从小到大不知被楚老王爷打了多少回屁股,楚老王爷每次都说要把梵越扔出去,却也没见哪次真给扔出去。
总而言之,这样的情景在楚王府几乎三五天就能上演一幕。
楚王妃对此见怪不怪,眼见着梵越已经带着昊昊逃远,她才拉着梵沉在圈椅上坐了。
楚老王爷正了正脸色,看向梵沉,半晌不语。
“小子,知道我是谁吗?”爷孙二人对视好久,楚老王爷才开口问。
梵沉乖乖坐着,只是眨眼,不说话。
楚王妃道:“小沉五岁之前,父王一直领兵镇守在外,他此时怕是根本认不得您。”
“这可如何是好?”楚老王爷皱眉,“我原想着等这次他巡视仓场回来就亲自上右相府的门商榷他与瑟丫头的终身大事,谁能料到竟会发生这种事,就他现如今这样子,莫说大婚,怕是连上朝都不能了。”
顿了顿,楚老王爷又问:“从前沉小子是让谁给医治好的?”
楚王妃答:“是灵渊门的青花师父,但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青花……”楚老王爷眯了眯眼,手指毫无规律地在小几上扣了扣,“那个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医公子’的忘忧谷谷主能不能医治好沉小子?”
楚王妃沉思片刻,摇头,“阿越这孩子与那位谷主是旧识,若谷主真有办法,阿越早就带着小沉去了,也不至于到今天还是这般模样。”
楚老王爷浓眉皱得更深,“这么说来,沉小子往后都只能这样了?”
楚王妃看了看外面,“我看阿越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应是心中有了主意,待会儿得空了,我去问问。”
“也好。”楚老王爷浅呷一口茶,“若能早早恢复那就最好了,免得传扬出去让有心人加以利用。”
默了一默,楚老王爷眸色深浓了些,“我原以为天睿一死,楚王府交出兵权,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