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话说,从皇室颜面扯到民心稳定,从民心扯到江山社稷,总之所有的话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一张张伶牙俐齿直把太后和摄政王的恶行批斗得体无完肤。
尹泷赤红着眸,还在垂死挣扎,“胡说!本王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尹夕翻册子的手一顿,微笑道:“巧了,本王恰巧看见这一页上的记录,是八年前的,当时我父皇出征边塞,恰逢卫皇后生辰摆宴,我父皇没来得及赶回来,就让当时身为齐王的皇叔你快马加鞭送了礼物回来,更巧的是,当夜卫皇后也召见了皇叔你,依旧没有人发觉你是何时离开,如何离开的。”
宣王话音一落,百官纷纷呆若木鸡。
八年前……
如若推算回去,那么,皇帝尹夕的身世……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精彩纷呈,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
莫不成尹夕是个孽种?!
御史台那几位老御史的脸更加黑了,简直恨不能抹脖子上吊来除去自己效忠了一个孽种多年的黑历史。
尹泷恨声道:“你们全都被宣王骗了!他不过是想争夺帝位,因此于今日设下连环计来污蔑本王,污蔑太后,宣王才是罪魁祸首!”
尽管尹泷喊得声嘶力竭,此时此刻却再无人肯信任他,百官们木着脸,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无尽憎恶和嘲讽。
尹泷心知大势已去,他后退一步,喉咙里腥甜不断。
宣王冷冷勾唇,大袖一挥,“来人!把尹泷抓起来!”
马上有铁甲森森的禁卫军涌进来,手中闪着寒光的长枪不由分说就架在尹泷的脖子上。
“尹澄!”尹泷暴怒,厉喝,“本王乃先帝遗诏亲封的摄政王,你竟敢让人抓本王,你想造反吗?”
宣王淡淡一笑,“皇叔,您莫不是忘了,先帝遗诏并非只有四年前那一份,还有一份,在我皇姑母永安大长公主手里。”
尹泷目眦欲裂,“四年期限未到,遗诏不可启封,本王依旧是摄政王,尹澄,你今日若敢动本王一根汗毛,先帝留下的星辰卫必会杀进皇宫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宣王眉梢扬了扬。
星辰卫的确是先帝留下来的,与西秦的锦衣卫效用差不离,都是专门为了保护皇帝而设,只不过,星辰卫究竟效忠于谁,还说不准!
“此一时彼一时。”宣王丝毫不惧,“皇叔执政多年,当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先帝遗诏不可启封的前提是东璃天下太平,然而今非昔比,太后和摄政王竟然珠胎暗结多年,蒙蔽百官,蒙蔽皇室列祖列宗,此等有辱宗族的骇事,岂可留到遗诏启封后再解决,自然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个最有效的说法出来快速肃清局势方为妙。”
说完,也不等尹泷反应,尹澄直接对外吩咐,“来人,传永安大长公主入宫觐见!”
马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