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重走冰块,冰湖上的冰块,仅有薄薄一层,指尖稍微用力都能捅破的那种,训练者会被要求背上一个极重的包袱,从规定地点开始,走到宽阔的对岸,若是中途踩碎了冰落下去,算输,一样受罚。
训练的内容严苛,惩罚的方式更残酷。
这是当初泰和帝在苍岩山训练锦衣卫雏形时暗地里请了不少人参考斟酌,最终设立出来的非人训练方式。
言风抿着薄唇,心中揪痛。
楚楚只是个女捕快,她平素在沧州府潇洒惯了,怎可能经受得住这般残酷的训练?
“怎么,有异议?”
薄卿欢依旧没回头,语气添寒。
“属下不敢,这就带着楚楚去准备。”言风站起来,给言楚楚递了个眼色,两人一齐转身,准备出去。
薄卿欢突然偏转头,眸光触及到言楚楚头上的那朵白花时梭然一眯,寒芒迸射。
他“唰”一声抽出腰间绣春刀,手臂一扬,绣春刀笔直朝着言楚楚头顶飞去,在言风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绣春刀刀尖已经成功将言楚楚头上的白花挑了下来连同绣春刀一起落在地上。
只差半寸,只要半寸,绣春刀就不是挑了言楚楚头上的白花,而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言风呼吸骤然紧缩。
言楚楚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披散开来。
方才的情况,她虽未回头,却也知发生了什么,当即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嘴唇有些颤抖。
薄卿欢冷冷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再有下一次,你就别自己戴了,让别人为你戴白花。”
心神一凛,言楚楚转过身来,扑通跪下,“大都督息怒,楚楚知罪。”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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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桃园,言风心疼地看着言楚楚,“都怪我不好,让妹妹受惊了。”
言楚楚拿出自己的发簪,简单利落地将头发绾成男子的四方髻,嘴角扯出一抹笑,“哥哥何须自责,你当初什么都不会的时候,不也成功训练出来了么,我可比你有基础呢,起码我有武功底子,应该不会输得太难看。”
听她这么一说,言风更是心脏抽搐,“若是父亲还在,你何苦来这地方受罪?大都督的训练,就连我们男子都望而生畏,你只是个姑娘家,哪里受得住这些?”
“无妨的。”言楚楚摇摇头,面上还是笑,“没道理当初没有武功的哥哥都能挺过来,我这个有武功的女捕快却受不住。”
见言风还想开口,言楚楚弯弯唇,“哥哥放心,我不是头一次来五军都督府了,决定随着你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不就是训练么?又不是去送死,你何必弄得生离死别似的?”
言风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先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准备准备,训练明日才开始,你也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若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