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
贺氏犹豫,“据说是……新上任的左相,也是咱们家的大姑爷。”
左相!梵沉?
女婿把自家岳丈给送进了监牢?
景老夫人一口气涌到嗓子眼来,老眼睁得大大的。
“怎么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景老夫人哑着嗓子一阵嘶吼,看那样子,似乎还能再被气晕一次。
程氏忙上前帮景老夫人抚着后背顺气,“老夫人消消气,这件事还没有准确消息呢,宫里来的人只是说大老爷被停职待勘,那也就是说暂时还没有确凿证据,有待查证,这说明咱们还有转圜的余地,万一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呢?”
景老夫人听罢,总算是气顺了些,茶也喝得下去了。
贺氏递了个眼色给景宛白又马上收回视线,轻叹一句,“真是没想到啊,把大伯子送进监牢的人竟会是咱们家大姑爷,早就听闻他处事冷血,没想到连自家岳父都不放过,简直可怕。”
“是啊!”景宛白附和道:“我以前在楚王府照顾大姐的时候还觉得宁王殿下很有义气,没想到这才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拿自己岳丈开刀,真是让人心痛。”
说完,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来,擦了擦眼角,“倒是可怜父亲了,竟然栽在自家人手里。”
贺氏和景宛白不说,景老夫人倒还好,她们俩一唱一和过后,原本才刚刚平静下去的景老夫人马上又喘上了,半晌喘不出一句话来。
程氏瞪了景宛白一眼,“这种时候,你作为女儿,不关心父亲死活也便罢了,怎的还在你祖母跟前添油加醋雪上加霜?景宛白,你良心哪儿去了?你以为你父亲落了难,你就能好过了?”
景宛白冷笑。
良心?
这些人到了现在还跟她谈良心?
轻轻勾起唇,景宛白道:“大夫人,我一没抢人孩子,二没占人夫君,我不过就是感慨父亲的遭遇而已,怎么就成了雪上加霜了?”
“抢人孩子,占人夫君”八个字让程氏整张脸都变了颜色,“你!”
景宛白已经转移了目光,看向景老夫人,特地上前来,孝顺地给老夫人奉茶,扑通跪下,嘴里道:“老夫人,孙儿绝不敢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毕竟孙儿是这府中的女儿,父亲有难,我也会被牵连的,我怎么可能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景老夫人眯着眼打量她,见她神情诚挚,不像是在撒谎,这才缓缓平复下来,“你快起来吧!”
景宛白假装抹泪站起身。
景老夫人对她招手,“你过来。”
景宛白怯怯走近。
景老夫人拉过她的双手,脸色好转,“你看,你父亲从来兢兢业业,忠心耿耿,这些,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景宛白顺从地点点头,“父亲一向都说自己是个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