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很快便见到了白马张氏的少宗主张琨。
张琨是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长得虎背熊腰,身上的气质却是温文尔雅,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
他也的确是一名读书人,师承兵家,读的是兵书。
张奇来到张琨跟前,拱拱手道:“六房张奇,见过少宗主。”
“为何不跪?”
看到张奇行礼敷衍,一旁的张蛟顿时面露不满。
“张蛟,不得无礼。”
张琨挥挥手后,放下手中的一本书册,目光看向张奇,语气温和的道:“张奇,出自六房一脉,家中排行第三,小名张三郎,父张渠,母徐氏,长兄张正,姐张二姝……”
当着张奇的面,张琨如数家珍,将张奇的家庭关系一一道出。
不仅如此,他连张奇何时入伍,被何人举荐参军,都说得清清楚楚,准确无误。
“少宗主天纵奇才,无人能及……”
张蛟赶紧狂拍马屁。
张奇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心中则是暗道:能从大宗中脱颖而出,成为少宗主的人,又岂是庸才,自己要小心应付才是。
看着被自己镇住的张奇,张琨微微一笑道:“张奇,我可有错漏?”
“一字无误。”
张奇抱拳道:“少宗主博闻强识,令人佩服。”
“好一个博闻强识。”
张琨哈哈一笑道:“论溜须拍马,十个张蛟也不及你。张蛟,你可要多学着点。”
“少宗主教训的是。”
张蛟一阵点头哈腰,看向张奇的目光,愈发的愤愤不平。
在张奇面前装完逼后,张琨开门见山道:“听闻草原上爆发了狼灾,犬戎人损失惨重,你在长城服役,知道哪些消息,快如实说来。”
语气中透着一股命令的口吻。
身为少宗主,张琨对小宗成员拥有着绝对的权威,他对张奇发号施令,再正常不过了。张奇还不能随便反抗,否则便是忤逆的大罪,最高可被处死。
“回少宗主。”
张奇一脸认真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
张琨目光愕然的看着张奇,显然没料到张奇会这般回答。
张蛟则是抓住机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泼粪道:“张三郎,你是不是故意隐瞒!当着少宗主的面,你若敢知情不报,便是违反家法,当笞一百!”
老子还就隐瞒了,有本事你打我呀……
张奇瞥了一眼跳梁小丑一般的张蛟后,继续道:“少宗主勿怪,小子刚刚入伍半年,只是驻守长城的一名小兵,平日里都待在烽火台中,哪里都去不得,又怎会知道草原上的军情消息。”
“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