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戴望舒《雨巷》

作者:倾蓝紫 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虽然残秋的风还未到来,但我已经从你的缄默里,觉出了它的寒冷。”

施绛年只肯戴望舒去法国留学归来后再成婚,于是诗人出发了。

一九三二年十月,诗人登上了开往法国的邮轮。这一天,诗人写下了日记:

“今天终于要走了。早上六点钟就醒来。绛年很伤心。我们互相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但是结果除了互相安慰之外,竟没有说了什么话,我真想哭一回。……最难堪的时候是船快开的时候。绛年哭了。我在船舷上,丢下了一张字条去,说:‘绛,不要哭。’那张字条随风落到江里去,绛年赶上去已来不及了。看见她这样奔跑着的时候,我几乎忍不住我的眼泪了。船开了。我回到舱里。在船掉好了头开出去的时候,我又跑到甲板上去,想不到送行的人还在那里,我又看见了一次绛年,一直到看不见她的红绒衫和白手帕的时候才回舱。……饭后把绛年给我的项圈戴上了。这算是我的心愿的证物:永远爱她,永远系恋着她。躺在舱里,一个人寂寞极了。以前,我是想到法国去三四年的。昨天,我已答应绛年最多去两年了。现在,我真懊悔有到法国去那种痴念头了。为了什么呢,远远地离开了所爱的人。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回去了。常常在所爱的人、父母、好友身边活一世的人,可不是最幸福的人吗?”

是啊,他为什么要离开呢,这一离开,他就永远地失去了他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女孩。

一九三五年春天,戴望舒在法国参加了反法西斯游行,结果被学校开除,只好启程回国。

今天,他曾就读的里昂中法大学的校园,还为戴望舒种了一丛丁香树,旁边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中文“纪念中国诗人戴望舒 里昂中法大学学生”。

诗人回了国,才知道,他的新娘已不在,被一个冰箱推销员拐跑了。分手的时候,戴望舒打了他的心上人一巴掌,所有的爱恋悲欢在这一巴掌里都化为了灰烬。

这场一个人的爱,持续了八年,终以你已成为别人的新娘而告终。

诗人的梦碎了。躺在床上的寂寞的诗人看着自己床单上的繁花,花开极盛,却不会有结果。心灰意冷已没了做梦心情的诗人,唯有在屋檐下淅淅沥沥的雨滴中,去寻追梦的叮咚,梦已成空!

辽远的牧女的羊铃

摇落了轻的树叶。

秋天的梦是轻的,

那是窈窕的牧女之恋。

于是我的梦静静地来了,

但却载着沉重的昔日。

唔,现在,我是有一些寒冷,

一些寒冷,和一些忧郁。

——《秋天的梦》

她来带来了诗人的梦,她走带走了诗人的梦,从梦中醒来的诗人总是忘不了梦里时,可是每次要回到梦中,诗人又不堪忍受要跨过如此沉重的分手的昔日才能抵达美好的最当初,最当初,初遇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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