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一众官员只觉得脸皮有些热,尤其是云煜说的那句,本县最穷的官员就是许大年。
这话确实没错,可许大年的官职的权利却是最大的。
这一对比起来,他们多少就显得有些脸红了。
曹可薪心说,老子要是有证据,第一个抓的就是你云煜!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既然已经说出来,不若就诈一诈眼前这个小子。
在他先入为主的观念里,许大年定是收了眼前这小子贿赂,才会不顾规矩去搞什么瓦舍整改。
“证据?就在许大年的家中!而你说的那行贿之人是谁,莫非你心中没数?”
云煜一愣,见其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指着自己笑道:
“你不会想说就是我行的贿吧?”
曹可薪冷笑,若是以往,他已经令人将其拿下了,可是现在却不好激化矛盾,以免引起民变。
“你说呢?等到本官将那些财物搜出来,许大年认罪之后,你以为还会有人庇护你?”
众人错愕的看着云煜,见这位知府大人说得言之凿凿的,莫非云东家当真贿赂了许县令?
“别整这些没用的,你不是说要搜许大人的府邸吗?走,我陪着你一起去,看看你能搜出什么东西来!”
这一下轮到曹可薪愣住了,空城计?虚张声势?还是故作镇定?
云煜不但丝毫不慌,反而要和他一起去搜许大年的府邸。
而且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认定了一件事,有了先入为主的感观,就很难再改变过来。
一开始,他就认定了许大年收受贿赂,云煜就是想借着官府的钱为自己大发其财谋私利。
这里面绝对存在权钱交易,这种事情他看得太多了。
既然云煜想顽抗到底,那他就让其死个明白。
正好也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可恶的小泼皮,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坏种。
老夫这么做乃是为民除害!
人群随即移动,曹可薪等一干县衙人员走在最前面,而云煜则带着数百人的队伍跟在后面。
到了许大年的家中,立马有衙役和捕快入内。
屋内的许氏和两名老仆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云煜赶忙上前安抚,解说其中的缘由。
许氏是认识云煜的,年前毕竟到家中送过年礼,而且甚是大方,送的又都是些极为美味的吃食。
所以印象深刻,此时一听云煜说知府冤枉许大年受贿,便立马大哭了起来。
许大年受没受贿,他这个枕边人还是十分清楚的。
但凡许大年不那么坚持,他们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窘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