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尘一个白天都在发热,余舒和余小修合力把药给他灌了下去,到晚上,他烧才退下。期间孙郎中来看过一回,看余舒把人照顾的不错,夸了两句,给景尘把了把脉搏就走了。
姐弟两个午饭都是在景尘房里吃的,余舒和余小修商量了一下,
怕晚上没人看着,那裘彪再整幺蛾子,对景尘不利,原本是想留下来守着他,又怕这样做引人怀疑,就去找毕青,提出让他派个人睡在景尘屋里。
毕青听完他们的提议,面上露出难色,白天因为裘彪私自送人下船,两个人吵了一架,护队那群人对他多有不满,不好从那边安排人手,船上的杂工都是轮流值夜,各有事干,抽不出多余的人手,而让其他的商人搬去和景尘这个来路不明的遇难人同房,就更不可能了。
余舒看到毕青表情,心里顿时有了数,便问道:“毕叔,是不是不方便啊?”
“这样”正当毕青要说,他搬去和景尘同屋,余舒就先开了。:“要是不方便,不如我和小修晚上过去同他睡一间房吧。”余舒一开始就没打算假他人之手,顾忌景尘的命数,怕他真祸害了别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不放心别人照看他。
“称们?”毕青面露迟疑。
“是啊”余舒信誓旦旦道“毕叔你放心,有我们两个看着,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她说的像是在为毕青着想,一副少年义气的模样。
毕青不察她小心思,笑道:“那好吧,不过楼底下那间屋子太小
子,我找人把他送到楼上你们房里,再加一张床。”
“行!”余舒痛快地应了,余小修在旁边欲言又止想说话,被她拧了下后背憋回去了。
说定后,毕青就让人把景尘连床铺一起抬到楼上去了。
这阵动静惊动了隔壁的夏明明,她跑到余舒房里,正看到余舒指挥着两个船工小心翼翼把景尘在床上放下,知是昨天早上救上来那个血糊糊的人要睡到她隔壁,当即就吵闹着要让人把景尘送下去,余舒没多和她纠缠,直着门外让她去找毕青。
也不知毕青是怎么打发夏明明的,总之她后头没再来闹。
晚饭后,余舒看出来余小修的闷闷不乐,将药煎上,便拉了他坐在床边说话。
余小修还是很在意景尘是个男子,觉得余舒一个姑娘家和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里不像话,余舒故意板着脸拿道义教育了他一番,才令余小修放下芥蒂,接受了景尘伤势好转之前,他们都要同房睡这个现实。
在船上煎药要用到炉子,烧炭烟味很大,余舒就把炉子放在通风的走廊上,开了一半门,让屋里头的灯光照出来,蹲在门口拿扇子鼓风,赵慧生病时候,贺郎中教过她煎药的窍门,因而不会被烟薰成hua脸,但这夏天蹲在炉子边上,却是另一种难熬。
她脖子上挂着一条湿手巾,热了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