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那里呢?”
“……也没有,再仔细找找,或许是漏看了。”
这声音近在隔墙,余舒眼皮忽地突突跳动起来,心里好奇,头一扭,看见了书柜间的缝隙,忍不住就凑上去,从这条缝里窥看,先是瞧见了一条珊瑚红的裙带,往上扫,便见一只素白玉手,捧着泛鼻卷纸,书卷后,仅露出一半覆了面纱的鼻粱。
“快走。”袖子被拉了拉,冯兆苗细小的声音传进她耳里,余舒正要收回视线,然而余光一闪,视线定住,但见柜缝那头的雪白手腕翻书抬动,衣袖滑下,一条红绳露出,轻跳了一抹莹黄出来。
余舒双目陡然瞪圆,眨也不眨眼地盯着那红绳上坠下的一粒黄色小珠子,渐同记忆里某个圆乎乎的小东西重叠起来黄霜、是黄霜石!?
冯兆苗看余舒愣在那里不走,生怕待会儿被人发现,又拉了拉余舒袖子。
余舒猛地回过神来,低头拧死了眉头,一语不发,两手两脚跟在冯兆苗身后,爬出了过道,小跑着下了楼。
冯兆苗在楼梯拐角探头探脑,见楼下没什么人,对余舒一招手,两人兔子一样钻出了载道楼。
那正站在书架下整理卷轴的骆背老叟扭过头,看了一眼两人跑出去的大门,一双老眼昏hua呆滞,咳咳了两声。
二楼上,只剩下纪星璇和赵榫儿两人,她们把丰顺年间的卷子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赵柳儿咬着手指碎碎念叨:“怎么回事啊,师父明明是说,云华易子当年大衍考的那一份卷子就夹在丰顺年间,难道是我听错了?”纪星璇并未吱声,看着罗列在书柜上的一摞卷册,稍加思索,便又一本本寻着标有年月的签头细数,这一统计,便发现了问题“少了第十八年的卷宗。”
“啊?少了一卷?”赵柳尼急忙凑上来看。
纪星璇将手中卷册遴与她,踮起脚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不远处地毯上的一处褶皱,脸色忽变,大步朝着楼梯走去。
“诶,你上哪儿啊,不找了吗?”赵柳儿在她身后叫道,见纪星璇不应声,只好胡乱将卷宗塞进书柜里,小跑着追上她。
两人下了二楼,纪星璇站在楼梯上,环视楼下,寻见了正在整理书籍的老人背影,三两步并作下楼疾步上前:“秦伯,刚才可有什么人到载道楼来过,上了二楼?”老叟慢悠悠转过身,两只浑浊的眼睛似已看不清楚人,掀着眼皮仔细瞅子瞅纪星璇,歪过头一手搭在耳朵上,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啊?”
纪星璇低下头,声音放慢了些,提高了些:“我是问您,刚才有没有人上过上二楼?”
老叟这回听到了“哦、,了一声,慢腾腾地回道:“……没有。”
说罢,咳咳两声,就又转身去干活。
赵柳儿拉拉纪星璇的手臂,紧张兮兮地问道:“到底怎么啦?”纪星璇沉声道:“那份卷子,应该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