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看来是到了很久,只是那样看着自己,都有些炽热到让他不能对视。
端正坐好,然后微笑,“母亲,您今天造访是有急要的事情吗。”
水杯接过后被放在她的正前方,没有回答问题,除了蠕动的嘴唇,干瘪没有血色,明明头发打理得那么整齐,衣服也像是特意买好穿来见面的。
哪怕没有动作和问候,不需要表达想念和意见,只是说句话也好。
鼻子有些酸呢,加上还给父亲芽子通话,一条哉忍不住抽了抽。
“母亲?”
“刚刚还和父亲通话,很想念你,有空去看看也好,整天在店里捣弄水果脑子会坏掉的吧,好歹是东京大学毕业的学历,不去好好找份工作呢。”
“下个月答应了有空回去帮他种玉米,不过六月份有些迟了,就像个借口一样想我回去,如果可以想带他来京都四处逛逛。”
“对了,明天还有份面试的工作,工资月结待遇很好,不耽误学习,不需要挂念。”
“如果有事我们在电话里聊就好,不用特意从东京赶过来。”
“母亲?你这是……”
这算什么回事?一言不发捂住嘴,眼眶红红地落泪,是自己对不起她吗?
莫名感觉到一股烦躁,坐立难安恨不得回到卧室做一百个俯卧撑。
“生活还适应吗?交通不像以前一样便利。”像是询问自己,但哭哭啼啼地让人更加难受。
“一切顺利,将来目标是考入你们希望的大学,学习日就是在京都站附近发传单和居酒屋店里的工作,不算很累。”
“是吗?工作时间太多可以……”
“一切都顺利,感谢母亲您关心。”一条哉端正着摆放好双手,然后头低下。
“在学校里有相处融洽的朋友吗?”
“嗯,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谈恋爱了吗?”
“没有,重心放在学习上而且情况不允许我奢求太多。”
所以就是来询问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目的是什么,表示了一切顺利不应该尽早就离开吗?
“有好好努力地独自生活,也时常想念母亲,不过既然要划清界限不受人白眼,母亲还是不要多待。”
“也是呢,已经那么差劲了还特意来丢脸呢,比母亲想象地要坚强,还来操心插手你的生活,这样的母亲让你羞耻,自己也看不下去。”
“……”
望着她摇晃着起身,麻痹的双腿弯屈的膝盖,只能用手臂借着力。
“我送您吧。”
搀扶起她的手臂,和几年前相比有些消瘦,在出租屋前又停下脚步表示就此停止。
直到安全看见她乘坐电梯离开才回到房间,端起没有动过的